长公主微微颔首:“查到了,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女,一个恪守规矩的姑娘,尚书府宣称她急症暴毙了。”语气颇有几分惋惜。
萧京昭眉心微拧,掩去眼底憾色。
他还想问是否查出是谁给他下的合欢香,既然长公主没说,那就是没查到。
下月入冬,京城就要下雪了,他得赶紧离开回燕南去。
长公主亲自把萧京昭一行人送出公主府。
看着远去的马车,她暗暗地吁了一口气。
还好萧京昭来不及深查是谁对他下的毒,若萧京昭不急着回燕南,想必凭他的聪明才智,他定能顺藤摸瓜,查到宫里那位的头上去。
马车里,萧京昭如墨般的凤眸微眯。
京城里歌舞升平,和他来时路上看到的景象仿若是两个世界。
见主子冷俊的脸色,向松不敢提那件事。
他感慨地道:“仁宗皇帝爱民如子,他若知道皇室后人如此不中用,恐怕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萧京昭薄唇紧抿,眼里的坚定更浓。
……
秋风吹过,火红的红叶如燃烧的火焰一般,在枝头摇曳生姿。
一片红叶随风飘落,正正的落在了江姝月的发髻上。
她无心欣赏眼前如诗如画的美景,手不停歇,继续采药。
“小姐,这草药都枯黄了,它真的能去除伤疤吗?”
秋菊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目光不时往草丛里看去。
昨日小姐出来采药捡到了好几个鸡蛋,她希望今天又能看到鸡蛋。
在庄子上饱一顿饥一顿,两人都瘦了一圈。
江姝月头也没抬地道:“有没有效果咱们试试就知道了,疤痕又没在脸上,去不了也没关系。”
“小姐,怎么没关系?奴婢屁股上的肉都是坑坑洼洼的。”
“坐不稳板凳了?”
秋菊摇头:“不是,奴婢是担心小姐你的疤痕更多,以后姑爷不喜。”
江姝月差点被秋菊的话气笑。
她把采好的药全都放进竹篮里,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傻丫头,人活着自己高兴就好,为何要想着取悦别人,如果一个人喜欢上你,哪怕你少一根手指头对方也觉得你完美无缺。”
“秋菊,你看,这里怎么又有几个鸡蛋?”
听到江姝月的喊声,秋菊一回头,就见路边的枯草上果真躺着八个鸡蛋。
秋菊双眸一亮,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来,她连忙蹲下把鸡蛋捡起来放进竹篮里。
再用草药盖严实。
“小姐,咱们明天还来看。”秋菊压低声音道。
江姝月点了点头。
临近冬日,佃户的租子也收上来了,大家都没什么事做。
两人在床上躺了几日,管事婆子就吩咐她们去厨房做事。
两人见厨房里的人都离开,就留下她们收拾厨房,秋菊悄悄地把藏在怀里的鸡蛋拿出来煮了。
夜深人静,听着秋菊均匀的呼吸声,江姝月缓缓睁开眼睛。
前几日为了养伤,她尽量少动,她只学会了用意念从空间取鸡蛋。
空间里的茅草屋她都还没进去过。
意念一动,她进了空间,这一次她站得很稳。
远处的草地上,鸡和羊自顾自地觅食,她走向灵泉边,泉水清澈见底。
她捧起泉水喝了几口,甘甜可口,犹如琼汁甘露。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喝过灵泉水后,江姝月感觉精神抖擞。
她来到茅草屋前,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屋里有床有被子。
轻轻地推开房门,被眼前的情景惊呆。
屋里弥漫着中药味,高大的药柜靠墙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