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夫人说,宫里来的教导嬷嬷有大才,短短两个月的功夫,就让妙青脱胎换骨。
再加上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妙青现在嫩得跟颗小葱似的,一下就能掐出水来。能被皇上喜欢,一点也不奇怪。
孙株合虽然觉得夫人这话,多少有些水分,但也不会太离谱,便只剩下高兴和得意,还忍不住想到,要是妙青能给皇上生个皇子,那以后便什么都不用愁了。
这会儿看了送回来的密信,孙株合一边感叹妹妹也长大了,一边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种隐秘的事情,妙青才进宫几天,怎么知道的?
赵氏见孙株合不说话,像根儿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耐烦的推了他肩膀,把沉浸在思绪中的孙株合,拉了回来。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孙株合说道,“是为夫不好,冷落夫人,为夫给你赔礼。”
说完,孙株合起身,给赵氏鞠了个躬,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语,直到将赵氏逗笑了才罢休。
赵氏说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来这招。不过老爷刚才在想些什么,像是有什么难处?”
孙株合说道,“刚才的信,你也看过了。”
赵氏点点头,那上面的事情,有大部分,她之前就听到过孙妙青的心声。回来这段时间,她并没有将这些,直接和孙株合明言。
毕竟这事儿太过离奇,她到现在,有时候都为此觉得恍惚,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还是生了魔障。
孙株合继续说道,“皇上能够顺利登基,最大的两个功臣,就是年大将军和隆科多大人。”
“华妃娘娘是年大将军的妹妹,又是皇上多年避宠,平白无故谁会怀疑,皇上竟然那么早就对他们兄妹二人,心存忌惮。”
“我仔细的想了想,这事儿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但最让我不解的是,妙青是怎么知道的?”
“后宫阴私,那些为皇上办事的人,就这样不谨慎?”
冬日昼短夜长,天黑得早,此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对孙株合的这番话,赵氏嗤之以鼻。亏他还是个当官儿的,这都看不明白。
赵氏说道,“谨慎?这事儿是谨慎得过来的吗?”
孙株合问道,“夫人这是何意?”
赵氏说道,“妾身也是女子,自然知道女子的心情。华妃久不见胎气,太医院为她诊过脉的太医不是一个两个。”
“再说这欢宜香,内务府每月配好了给华妃送去,中间有经了多少人手?”
“还有,皇上防备华妃,老爷,你觉得这事儿太后知不知道?皇后知不知道?她们的心腹又知不知道?”
“这么多人,别说手指头,就是脚趾头加上数个两轮,也数不完,老爷还觉得这事儿很隐秘?”
“妾身以为,就是那若兰姑姑。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妙青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对人又和善,无意间发现这些,也并不奇怪。”
孙株合恍然大悟,也对,一个人知道是秘密,这么多人知道,也就瞒一瞒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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