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在长安属实没什么危险,他就算在大街上拉着一个人告诉他自己是林泽,那人绝对回嘴:“我他妈还是高祖皇帝呢。”
这样的环境,让林泽可以自由在长安监视董卓的动向。
在长安的这些天,林泽最大的感觉就是乱,特别乱,自己带人过来,本就没有什么好的战术,只有一个杀了董卓的战略目标,现在自己的心都被长安的乱搞乱了。
怎么除掉董卓?除掉董卓之后,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迅速将家里的队伍全部调过来,借助锦儿的身份控制朝堂?重新整治这个天下?
完全不可能!
现在汉献帝一点儿威信都没有,无论是谁在他的身边,都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嫌疑。
如何安置这个汉廷呢?
“呼,想的太远了,还是先干掉董卓再说吧!”林泽接连几天都没见到董卓,要不要干脆趁着夜幕进去搞暗杀?
这一遭,林泽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特别心慌,就像是有一个强大的狙击手在远处瞄着自己一般,到了暗杀董卓的紧要关头,根本无法安心去思考一个行之有效的战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也不知道危险来自哪儿。
不过,林泽发现董卓的排兵布阵真是讲究,黄忠化整为零,三万人马,三千人一组,到处搞破坏,董卓麾下的西凉军根本不化整为零和你打,全军突袭,速度极快,好在黄忠带兵有方,反应极快,聚集起来斩杀了敌人一员猛将,才又散开。
城内也控制的好,不用每家每户盯梢,只在每一个要道布置哨位,只消四个人,便能盯住四条街。
董卓的西凉军已经尽数被派出去了,现在进董卓的郿邬搞一次暗杀,应该没什么问题。
做了这个决定,林泽将徐子午又喊了回来,在巷子里杀了两个西凉军,换了一身西凉军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准备进郿邬探一探。
即便如此,那个刘崇根本不听话,说什么也要跟着林泽,林泽没见过这么粘人的人,骂道:“你有病吧?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刘崇的眼睛天真无邪,道:“是啊,我吃了你的饭,你就是你儿子,说什么我都不离开你。”
林泽觉得恶心,道:“你他妈的比我还大一岁呢,别当我儿子,我暂时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好,大哥,说什么我都不离开你!”
林泽觉得脑袋嗡嗡的,这人脑子该不会缺根弦?
“你听我说,今天晚上我要去做顶危险的事情,不能带你,你好好在王司徒那边呆着,等我回来,行不?”
刘崇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认真道:“不行!”
“尼玛!”林泽又不能把他杀了,道:“跟着吧,但是你百分百得听老子的。”
刘崇又非常认真地挠了挠头,道:“老子,那我还不是你儿子?”
林泽要被他聊自闭了,干脆闭嘴了。
晚上,就他们三个人混进了郿邬,郿邬城墙的高厚均为七丈,周长大概有一千米左右,在大门口,挂着一块牌子,写着:“万岁坞”三个大字。
林泽没进过皇宫,只进过故宫,进过故宫,也不知道封建社会的皇帝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这郿邬,林泽觉得,皇帝不过如此了。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不过,他们对人口的盘查不是那么紧张,林泽三人进来了都没什么人问。
可是这郿邬太大了,林泽走的晕的慌,谁知道他妈的董卓在哪儿住着呢,就好像自己当初找不到袁术一样。
不过他也不急,他观察了郿邬内的西凉军,根本没有什么规矩,都是饿了去吃,困了去睡,只要保证有人就好了。
林泽观察了所有建筑,找好了退路之后,然后去了凤仪亭,因为干脆就是找不到董卓,他只记得演义中有一章写的是“董太师大闹凤仪亭”,这里对董卓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林泽三人到了凤仪亭,在外厅,坐着二十多个看起来像是军官模样的人,他们正在喝酒狂欢。
林泽在外面看着,这个地方,差不多董卓应该在吧?
林泽正要进去,发现里堂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哭着跑了出来,在林泽的肩头撞了一下,直接跳进了凤仪亭旁边的湖中。
一个西凉莽汉提着裤子往外走,一脸笑容。
恰好林泽带人走了进去,那莽汉看到林泽便大骂:“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进入这里?”
林泽大步走上前去,反手抽出捕鲸叉战术军刀,捅进了他的脖子。
徐子午见状,迅速拔出腰间的绣春刀,道:“刘崇,去把门关上!”
刘崇去关门,徐子午去杀人,林泽朝着里屋走去,进入了里屋,那画面让林泽作呕,大概二十多个笼子,笼子里放着一丝不挂的女子,有个喝多的西凉将军正拉着一个女子做运动,看到林泽进来了,大声喊道:“喂!”
林泽迅速将捕鲸叉抛出,正中他的眉心,林泽上前从他的脑门拔出军刀,对那早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问道:“董卓呢?”
那女子摇摇头,道:“我也好几日没见到他了,英雄,救救我们!”
林泽默不作声,继续往里走,里面确实是董卓的住所,可是董卓不在,卧榻边上架着一把刀,刀长尺余,七宝嵌饰,极其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