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哲赶紧闪开目光,倒退了几步到了门口,随手拉开门,小声说:“云子小姐,我出去,您……”他怀疑的眼光让南造云子笑出声了,一伸手就打在他的肩上,披着秀发就走了出去。
坐上南造云子丰田小汽车,汪哲有些不知所措,汽车的颠簸让南造云子的身体偶尔靠近他,淡淡的女人香飘进了汪哲的鼻孔里。他不敢深呼吸,但是为了稳住身心,又不得不尽量平息自己的神情。
好歹时间不长,到了宪兵队,汪哲看着南造云子和鬼子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就被一个鬼子兵领到一个靠近院子边缘的房间。房间并没有上锁,门口只有一个士兵把手,也是漫不经心的,打开门,汪哲看见父亲就扑到怀里,小声哭泣起来。
汪德全的头发散乱着,两眼混黄,看见儿子,禁不住老泪纵横。南造云子很识趣,悄悄地关上门。
“你好吗?”
汪德全说不出话来,一辈子的锦衣玉食,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待遇。其实这种待遇已经很好了,一日三餐虽然没有汪家那么讲究,可也是很丰富。这也是那五千大洋的作用。没有皮鞭和其他的酷刑,没有审讯和吼骂,多少让这个老人还有些商会会长的面子。但汪德全瞬间就老去了,即使看见儿子也没有了那种神采奕奕的精神。
汪德全知道伊吹次郎的死自己是逃不了干系的,儿子来了,就问些家长里短,知道茗纾茗烟很好,知道李香云他们很好,也就放下心里来。说了一会话,汪哲出来就对南造云子说:“云子小姐,伊吹先生的死汪家肯定要负责,我是汪家的长子,我来替父亲好吗?”
南造云子摇着头,脸上的表情是同情的,就如自己就是汪家人一样,旁边的日本兵不耐烦的吼了几声,但一看见南造云子的眼里表情就赶紧低着头再也不说话。
看着汪哲失望的表情,南造云子亲自把汪哲送回汪家花园,临走时小声说:“今天晚上你来,我给你说你父亲的事情。”
( 上海女人:艳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