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喘息了好长时间才点点头,仰着脸说:“有布条吗?”看着那双眼睛,小胡蝶频频点头,看着松开的小脚,就小跑着从窗户钻进屋子,翻箱倒柜找了几块布,刚要爬出去,立刻就站住。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听他的话。现在他可是人犯,自己要是沾上了可了不得。”她一**就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布条就想:“杀日本人是好样的,日本人太猖狂了,来到上海就晓得抢地盘,还有玩女人。”曾经的一个小队长就是刘一贵带来的,不仅没给钱,还玩什么花样,搞得自己都快死了,才“八嘎八嘎”地走了。这样的人就该杀。
小胡蝶忽然感觉自己有了正义感,一毛腰就钻出窗户,把布条就给了男人。男人的伤是在腿上,小腿肚子还“汩汩”冒着血,他使劲儿地用布条勒住,然后用牙咬着另一块布,撕扯成细条,紧紧地绑在上面。
咬着牙,扶着小胡蝶的手,刚一站起来,又痛得踉跄着差一点摔倒,进走几步扶住烟囱,刚才沾了一手的血就抹在上面。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小胡蝶蹦着小脚,眼泪都下来了。“全是血,这还不粘上我,我看还是叫人吧。”
小胡蝶说着,可是没有叫人,她就让男人从哪里上来就从哪里下去。她跑到楼脚边上一看,眼就晕了,太高了,他是怎么上来的?肯定是从六根宝那屋里爬上来的,就指着另一边的窗户说:“就从那里出去。”
( 上海女人:艳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