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眸，沙哑的嗓音，绝望的表情，让人动容。
莫名的，霜羽忽然想到了人鱼世界里，本是一无所有，最终为他献出生命的人鱼。
心脏，如同被泼了硫酸一般，又疼又涨。
鼻尖酸涩，他终是软了语气：“对不起……”
话音才落下，心口一痛。
他倒吸一口凉气，急急忙忙扯开自己的衣襟。
心口的位置，隐隐出现了一枚心形的黑色印记。
陌生的魔气，就这么穿透了他的身体，在他心脏上安营扎寨。
“摒尘……”
霜羽气的声音都在抖。
“我在，你总是想跑，总得给你栓个绳子。”
摒尘露出一抹潋滟的笑，将他摁在了桌上，炙热的吻也随之落下。
这个疯子……
他怎么能在这里……
霜羽又急又羞，拼命挣扎，桌子随着晃动咯吱咯吱作响。
“你若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的话，大可继续挣扎。”
摒尘吻一边往他身上落，一边慢条斯理道。
死秃驴……
霜羽浑身汗毛竖起，顿时不敢再挣扎。
楼下人声鼎沸的讨论声，拍卖师洋洋洒洒的声音，甚至是隔间偶尔传出的咳嗽声，都能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他的身体紧绷的如同一条线，浑身都被热汗浸湿。
蓦地，他被翻了个身。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
霜羽瞪圆了眼，眼中溢满不可置信。
“放松……”
摒尘不满教训。
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又是一巴掌。
眼中氤氲上湿湿的雾气，霜羽羞的回头一口咬在了他撑在桌上的胳膊上。
“唔。”
性感的闷哼响起，摒尘发出了撩人的轻笑。
蹲下，他炙热的吻，落在了他打过的地方。
大脑变的一片空茫，霜羽只能被迫沉沦。
两个时辰的时间一晃而过。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摒尘将他扛在肩膀上，已经离开了珍宝阁。
他步伐很赶，仿佛后面有追兵似的。
“回去……”
霜羽急的大喊。
他出卖色相进入珍宝阁，是为了隐藏气息的法宝而去，怎么能功亏一篑。
“回不去了，我杀了圣女宗的圣女，事情很快就会败露，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摒尘淡定回答。
霜羽：“……”
想生气，但更多的是气自己。
摒尘所造下的孽缘，皆由他而起。
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责骂他，唯独他不行。
“你不用愧疚，那女修作恶多端，枉死在她手里的人命有数百条，死不足惜。”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摒尘笨拙安慰。
“闻蓉是闻媚儿的独身女，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整个上修界都在通缉贫僧，多她一个也无所谓，反正债多不压身。”
摒尘再次淡定回答。
霜羽：“……”
这是要两人干翻一整个修真界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