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冬蓉不情不愿,上前小声道,“大小姐,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不用跟我假惺惺。”宋琬清根本不领情,转而看向薛长贵,“薛叔,你还好吧?”
薛长贵笑了笑,“小姐放心,我没事儿。”
宋知秋后知后觉,使劲掐了一把冬蓉,“贱皮子,还不赶紧给薛叔道歉。”
冬蓉疼出了眼泪,赶紧几步上前,“薛叔,刚刚是我不对,你别介意。”
“没事儿,没事儿。”薛长贵不想跟他们计较,他知道宋琬清一个人在侯府不容易,最近老国医又不在,他作为长辈,要多替宋琬清着想。
宋琬清看向宋知秋,“你要看广生堂的账本?”
“是呀,长姐,是母亲让我来的。”宋知秋理直气壮,“您也知道,母亲管理侯府一大家子,很辛苦,有些账目就让我来查看。”
“是吗?”宋琬清一脸不相信。
“是呀,这药铺虽然说是长姐未来的嫁妆,可是大娘去世之前,都交给了我娘,”宋知秋十分自豪,“这是大娘对我娘的信任。”
宋琬清笑着看过去,“那你娘可对得起这份信任?”
“……”宋知秋愣了一下,才立刻说道,“当然了,这些年我娘兢兢业业,把侯府上下……”
“够了!”宋琬清打断她的话,不想听她继续自吹自擂,“我只是好心提醒妹妹一句,看账本可以,但别打歪主意,记住了,首饰银两也好,田地铺子也罢,我都有记录在册。”
宋琬清三番四次提到账册,却从未拿出来,只是一次次吓唬宋知秋。
宋知秋有些忍无可忍,“长姐既然有账册,何不拿出来?”
“宋知秋,”宋琬清彻底冷了脸,“你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想看药铺的账本就算了,还敢惦记我的账册?”
“……”宋知秋恨得咬牙,“妹妹不敢。”
“你最好不敢,记住,不是你的东西,别惦记,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宋琬清下了逐客令,“薛叔,把账本给她,让她拿了赶紧走。”
“是。”宋琬清一发话,薛长贵没有半个不字,立刻拿了账本交给了宋知秋。
宋知秋愤怒的瞪了一眼,带着冬蓉快速离开了。
上了马车,冬蓉立刻愤愤不平,“小姐,这宋琬清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打我?”
“她是嫡长女,大小姐!”宋知秋何尝不是咬牙切齿,可只要他们的身份在这儿,明面上,她就永远低宋琬清一头。
“小姐,咱们就这么算了嘛?”冬蓉还是不想忍,“她今天敢打奴婢,明天是不是都敢打小姐你了?”
“她敢?”宋知秋扬了扬眉毛,又接着说道,“再忍几天,等我把这些东西都带去楚王府,看她还有什么好得意。”
“这铺子小姐也要带走?”冬蓉隐隐有些激动,这几天,她们看了好几个铺子,难道小姐是在挑嫁妆?
可是一想到刚刚宋琬清说的话,她又忍不住担心,“小姐,若是她真的有账册……”
“她怎么可能有?”宋知秋信心十足,“她娘死的时候,她才几岁,账册那些东西,都交给了我娘,所以,她吓唬人罢了。”
她心情又好了起来,“让她再嘚瑟几天,反正我们要的是东西。”
“是,恭喜小姐。”冬蓉幻想着,宋知秋有面子,她也跟着沾光,到时候去了楚王府,她可就是主母院里的管事丫头了。
“而且,大婚那天,我姨母也会来侯府给我撑腰。”宋知秋一脸的有恃无恐。
“静妃娘娘要来?”冬蓉赶忙谄媚起来,“小姐,静妃娘娘真疼你,如此一来,你就算暂时不是楚王妃,也没人看轻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