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开,两人再看彼此,也都是越发感觉惺惺相惜起来。
上官鸢还笑道:“此事还好没在叶随云面前说,他那人就想的多。”
“那以后不与他说。”胥凝琴笑道,也无限感激上官鸢还活着。
长公主殿下,比书中写的还要好。
就如此刻,上官鸢问起的却是:“那书中还有没有说,以后大盛还会有什么天灾人祸吗?就像是之前京郊的地龙翻身那般的。”
“草民记不太清了,书中并未详细写……”胥凝琴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是一本全是情情爱爱的文,基本就是她逃他们追,她插翅难飞这种。
至于其他的描写实在少的很。
上官鸢也不如何失望,只轻轻叹了口气:“看来那文果真是没什么用处。”
“是呢。”胥凝琴也叹气。
她要是知道的跟多点,那早就发财了,还用蹉跎这四五年才来到京城。
两人说完,便也将此事不太放在心上了。
毕竟那书中记录毕竟不是命运簿,她们已经改变了关于自己的记载,而未来,也会改变更多更多人的命运。
原本应该是两个世界的女子在夜空下相视而笑,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安排胥凝琴住下后,上官鸢躺在床上,再想起此事,却似乎明白了更多。
为什么周泰宁对她的态度会是那般?
大约就是因为书中原本的记载就是那样的,周泰宁按书中设定,只以为上官鸢是一个对他痴心一片的女子,所以才敢几次大胆妄为。
而吸引上官鸢对唐玉儿无可自拔的,也不一定就是唐玉儿的人格魅力,纯粹还是……书中设定。
或许有那么一部分如何都不能摆脱的、如同命运轨道一般的东西,将所有人链接在了一起,而命运给你划定的道路,却多少会影响到你的人生。
哪怕像上官鸢这般能从既定命轨中挣脱出来的,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至今不敢说完全摆脱了周泰宁。
这与真实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了,还有叶随云……
所以在她如梦中那般憋屈的死去之后,还有叶随云帮她讨回公道,一直与那三人对抗……
想着想着,上官鸢睡着过去。
她又做了一个梦。
与之前的预知梦不同,这次的梦断断续续的。
梦中,全是叶随云的脸。
他时而淡漠时而矜贵,但一张脸上始终冷冷,至少在上官鸢的梦中,从未见他露出过些许笑意。
上官鸢只能注视着他,看着他一边想方设法的寻周泰宁为她报仇,一边还要捡起上官今安丢下的政事处理着,不过三年的时间,便花白了头发。
他……怎会这般?
好在梦中,有一个瞧着眼熟的小太监问出了上官鸢的心声。
“督主为何要这般自苦?如今皇上不管朝事,督主大权在握,想做什么不可做?”长印苦口婆心,“督主前儿不是还去看过了长公主?”
“不许提她。”叶随云冷声道。
长印一愣,叶随云闭了闭眼睛。
上官鸢却能看出他的意思。
他不是不愿提,只是不敢提。
那个会被她一句话逗的耳根通红,会时不时露出傻笑,会因为她牵住他的手而愣住的男人,在梦中,却过的如同苦行僧一般。
上官鸢震惊,不解,以及越发的心疼。
他……
为何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