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计定,赵县令不再迟疑,大庭广众之下重新翻开账册。
看了一眼最后一页的日期,大怒道:“来人,将刘元德和那个小子锁起来,带回衙门!”
“凭什么,大人怎能如此……如此断案!”刘元德挣扎着,不甘心的叫嚷。
哼!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你要不问,本官怎么好直接说呢。
“账册上写着八月十五日,刘平苍欠银十五两。”
赵县令脸色肃然,一字一句的说道:“八月十五日,刘平苍于京兆府参加府试,八月十六日入夜才从京兆府回转!”
舒服!
痛快!
看着别人哑口无言的模样,赵县令从未有过的爽快。
原来,凭着事实把人砸死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情。
赵县令神采奕奕,在账册又翻看片刻,大声说道:“六月十八日,刘平苍于昭应县参加县试,六月十九日入夜方出县学,如何会在六月十八日欠银十七两!”
爽!
这感觉……太爽了!
“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赵县令喝问道。
刘元德和小厮面面相觑。
赵县令眼中闪过得色,大声吩咐:“还愣着干什么,带走!”
王捕头不再犹豫,带着人三两下就把小厮和刘元德锁了起来,拉着就走。
刘元德反应过来,刚想狡辩,王捕头不知道从哪掏了一块破布出来,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从他动作的熟练程度来看,显然平时没少做这种事情。
一旁,小厮也是享受了一样的待遇。
“好!”
“大人刚正不阿……”
“好官儿~”
众人的议论声,让赵县令更是得意。
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带着一众手下趾高气昂,一路走回县衙。
只是进了衙门的大门,回了内堂,赵县令马上换了一副模样,有些焦急的吩咐:“快去把孙大人请过来!”
这么一档子事情,必须要老孙头的经验来帮助他分析一下了……
与此同时,怡红院门前看热闹的人群已然散了。
便是之前在其中玩耍的才子,也尽然离开,一时间门可罗雀,乏人问津。
刘平苍在对面的茶肆中坐着,笑呵呵的看着妹妹刘红豆有些费力的用筷子在面碗中拈起肉臊子,美滋滋的吃着。
等了片刻,孟奇良也出现在茶馆之中,随意的坐下,笑道:“怎么,让你等我这么一会儿,你还一脸不乐意的?”
“废话。”
刘平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怼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换个地方说。”
孟奇良哑然失笑。
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说道:“你那个表哥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嗯?
刘平苍神情一顿,凝视片刻,问道:“难道怡红院还有什么麻烦事儿不成?”
“现在没了。”
孟奇良说的轻松,可是心中是否这般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刘平苍也不追问他刚刚去怡红院办了什么事情,只是静静的看着妹妹因为找不到肉臊子而苦着一张小脸,顺手指了指碗里的面条。
沉默片刻,见妹妹终于不情不愿的开始吃面条,他皱眉问道:“刘满和李氏怎么样了?”
“你很在意?”孟奇良笑眯眯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