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请唱大戏,划旱船的这些钱,也打算让村里大家凑凑,反正不能弄得寒碜让人笑话了。
宋重锦哪能让村里掏钱,只说他自己掏腰包就是了,倒是要麻烦村里人帮忙了。
里正他们拗不过宋重锦,也只得依从了。
说完这事,宋重锦才说正事,先是将江家借着王家和他的名号,在外头拉人入伙凑钱做生意的事情说了。
话还没说完,王家族长先急眼了。
他们跟宋重锦的关系岂不是更近些,他们都还没借着光呢,那八杆子的外姓江家人居然抢先了?
其他人心里也不痛快,这宋重锦可是他们七里墩的人,要沾光,也该先紧着他们七里墩的人才是。
里正到底世故老成些,见宋重锦神色透出不快,再一琢磨这话音,小心的问:“大人的意思是?”
宋重锦才说,他是断断不允许家乡人,包括王家人借着他的名来做不法的事情的,一旦发现,绝不轻饶。
顺带将王永珠在王家说的话,给吐露了一二。
在场的人是没见过,也都听过王永珠的那把子力气的。
再听那威胁,还是自己的亲哥哥,都能说出谁敢生事就打断谁的腿的话,他们这些外人,那只怕就不是打断腿那么简单了。
一个个那满头的火热都褪了下去。
尤其是里正,很快就意识到,只怕今日宋重锦见他们,商量庆祝的事情是顺带,真正的重头戏,其实就是这个。
这是告诉他们,让他们小心行事,别打着他的旗号在外头欺负人,不然,下场会很惨!
其他几个族长也都不傻,陆续就意识到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是王家族长不死心,小心的问了一句:“那,那江家兄弟,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宋重锦轻描淡写的拨动一下茶盏:“我已经吩咐人,由三舅兄带着去了江家,若是查实事情属实,自然是以假借朝廷命官之名在外收敛钱财之罪论处!”
里正几人,心中一跳,露出骇然之色来。
他们虽然不懂律法,可都知道,只要沾染了朝廷命官这几个字,只怕轻则脱层皮,重则小命难保啊。
这么狠?
几个人心中忐忑,借口要回去督办流水席和请戏班子之类的事情,才出了宋重锦的院子门。
走得远了,看四下无人,几人才道:“你们说,大人说的那话是真是假?”
“我觉得不可能吧?好歹那是他舅兄的岳家,真这么无情,那王老三能答应?”
“你是不是傻?大人什么身份?那王老三什么身份?一家子如今可都靠着这大人呢?还当是先前大人落魄的时候?风水轮流转,如今可该是王家人看着大人的脸色了!”
“咱们在这里猜也没用,不如让人去镇上打听打听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再说?”还是里正主意正。
其他人立刻点头附和,回去点了两个机灵的汉子,往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