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得拖着他们出去,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有那脾气暴躁一点的,直接一刀鞘下去,将人敲晕了,拖着就走。
剩下那一个,看看已经在拔刀的衙役,牙一咬,眼一闭,躺平在地上了。
拔刀的衙役,眉心一阵乱跳,只觉得今日这事,简直是有毒!
狠狠的拖着人往外走,倒是剩下方氏是个难题了。
衙役们都是男的,这方氏又晕倒了,男女授受不亲,也不能见人拖着走。
衙役班头犯了愁。
就在此刻,田货郎终于带着他的二儿子田四海赶到了。
他们今日原本是在城外庄子里。
田家这些年积攒了不少家底,就在郊外买了个小庄子,良田不多,大多是不怎么好种庄稼的山地。
胜在这庄子便宜,一般人看不上。
田家却正需要这样的庄子,那些山地别人不要,对田家却是宝贝,正好种花。
十来年经营下来,这附近这样的山地几乎都被他们家花低价买到手里,如今也连成了一片。
种些花草之类的,正好配制自家的胭脂水粉。
一面因为这一年四季都是花,引得不少人来。
田货郎做生意着实有几分天赋,干脆就在这花海附近,盖了几个小院子,出租给那些风雅人士或者贵女门聚会赏花,倒也有了几分的名气。
不说别的,那些在荆县读书的书生们,每当赏花的时候,总是会到这里来吟诗作对一番。
女孩子们更是,从迎春花到梨花桃花,再到蔷薇、石榴,茉莉、栀子、金桂还有菊花、梅花,总能找到借口出来聚会。
田货郎也因为这个,倒是很攀附上了些人脉,不然不至于后来的生意越做越大。
他们两父子看了自家这花海,跟庄头商量了些事情,又问了最近来赏花的人多不多,生意如何?有没有值得自家去结交的人?
听完汇报,田货郎才满意的爬上马车,打算回家。
路上,还在马车里跟自己儿子田四海面授机宜:“今年这花倒是略迟了些,开得也不比往年茂盛!你这几日偷偷派人来打听打听,这庄头是有了外心思还是别的?”
田四海点点头:“知道了,爹!”一面讨好的给田货郎递上水囊。
按理说,他们家如今这条件,又不是喝不起茶?
只是田货郎以前走街串巷习惯了,就爱喝本地产的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树叶泡出来的水,生津止渴,改不了了。
因此到现在,出门也只带水囊。
田货郎喝了两口水,又说了几句,正要喝水,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
田货郎手里的水囊被自己捏得水全扑自己身上了,牙齿也嗑到了,整个人在马车里滚了好几圈。
外面才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东家,不好了!胭脂铺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