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杀伤力太大,一旁的有两个婆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高氏听了这话,也心中痛快,忙退到一旁,用眼神示意王永珠:你会说话就多说几句,气死他!
高六爷被戳到了肺管子,顿时气道:“胡说!那是荣宜县君仗势欺人——”
“唉,不用解释了,大家都不是傻子。不就是荣宜县君眼瞎,被你这副人模狗样的样子给骗得芳心暗许么?你们高家又是什么好东西不成?估计也看上了荣宜县君的势力,想借着她的力量,更上一层楼。只是为了个好名声,故做矜持,半推半就的,勾得人家荣宜县君舍不得撒手罢了!”
“这手段算不得高明!也只有荣宜县君瞎了眼,被你们蒙骗罢了!不要说的好像你们多么不甘愿而已!真要不愿意,直接拒绝,或者干脆先娶了妻,荣宜县君还能给你做妾不成?”
“不过你们哪里舍得荣宜县君这块肥肉啊!天下这么眼瞎又好骗的宗室女,去哪里找去?好不容易瞎猫遇到死老鼠碰上了,不赶快骗回家,被别人骗走了,岂不是高家的损失?高六爷我说的对不对?”
王永珠慢悠悠的道。
“胡说!胡说八道!我们高家断不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高六爷高声辩解,可听起来倒有几分心虚和被揭穿心思的慌乱。
“我胡说?来,有没有当初荣宜县君身边的嬷嬷?知道当年事情的?”王永珠扭头看向高氏身边。
有两个嬷嬷对视了一眼,上前行了个礼:“老奴是当初县君身边的丫头,知道当年的事情,不知世子夫人想问什么?”
王永珠看了高六爷一眼,淡淡的问:“当初荣宜县君是对高六爷一见钟情,然后单相思后一段时间,也不管高家同意不同意,就让太后赐婚了?还是荣宜县君初见高六爷也不过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有几分好感,后来总是各种巧合的遇到这位金玉其外的高六爷,两人渐渐熟悉了,彼此有了好感,才赐婚的?”
其中一个嬷嬷瞪了高六爷一眼,立刻上前道:“回世子夫人的话,当初县君第一次见六爷,只是略有好感,并没有动心。后来,县君出门或者赴宴,总是能遇到六爷。六爷还曾给县君写过不少诗,咱们县君才动了心——”
高六爷还在狡辩:“那都是巧合,京城就那么大,自然能够时常遇到——”
王永珠打断了高六爷的话:“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不过多是有心人的布局罢了!”
“那县君跟高六爷成亲后,是一开始就相看两厌,还是后来才夫妻不合的?”王永珠问。
“县君跟六爷成亲后,也曾有过一段好时光,那时候六爷每天回来,都会给县君带点东西,什么东大街的点心,西大街的首饰,小两口每天甜甜蜜蜜的,公婆在隔壁府里,无人管着,中间又没有别的贱人掺和,日子过得极顺遂。”
“后来,在县君和六爷婚后大约半年后,有一天,六爷匆忙回来,脸色很不好,和县君关在房里大吵了一架。再后来,县君和六爷就夫妻失和,县君天天以泪洗面,六爷在外头沾花惹草,几天几天的不回府——”那个嬷嬷说道这里,忍不住眼圈都红了。
“那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王永珠问。
那嬷嬷犹豫了一会,才道:“本来老奴是不知道的,也曾问过县君,可县君只咬牙不说。老奴倒是记得县君给郡王府写过一封家书,后来接到回信后,大哭了一场,再后来——”
再后来,荣宜县君和高六爷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高六爷纵情声色,荤腥不忌。
荣宜县君倒是不哭了,开始提着鞭子收拾高六爷收用的众多女子,然后鸡飞狗跳,成了一对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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