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其他县衙的官员,还有历长楠他们了。
她老婆子虽然因为这个原因,不能出门,整日闷在府里,可是外头的消息她还是都知道的。
外头都传遍了,说那些商贩们,为了那个名额,人头都打成了猪头。要不是赤城县在宋重锦的治理下得力,管控得严,只怕这些人要闹出不少乱子来。
金壶却半点不着急,不就是笃定,这名额肯定有他一个么?不然为何他能先就答应张银保,实在不行,让张银保并入他的商队里面?
这也就是金壶这一段时日没在赤城县,所以没人找上他。
不信,此刻只怕那些消息灵通的人应该已经知道金壶的消息了,明日只要他出门,就会有那心眼活的商队要寻上他,看能不能从他手里得一个名额,就算不信,估计将自己的商队挂在金壶名下也是乐意的。
一个张银保,就让金壶有些收不住了,若是明儿个那些商队都缠上来,金壶怎么挡得住?
若是稀里糊涂的就随便将那不知道底细的人给拉进来,到时候真出了事情,这可是在金壶的名下,人家只会将锅甩在金壶身上。
到时候给金壶擦屁股收拾烂摊子,说不得还要被连累的,还不是自家闺女和女婿?
自家女婿和闺女在这西北边塞小城呆了这么些年,为了啥?难道是为了给金壶擦屁股的?那个小兔崽子也配?
若是因为金壶坏了女婿的事,败了闺女的名声,她第一个先扒了金壶的皮!
正好此刻没旁人在,她也好仔细跟金壶说道说道。
摆手示意让几个婆子,留两个守着院门口,还有两个去第一进的客院安排金壶的住处。
金壶见张婆子这个样子,顿时后背的皮一紧,有点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抬头对上张婆子的脸,金壶立刻就怂了,十分乖巧的坐了下来,两只手老老实实的搭在膝盖上,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这要是自家闺女搞出这样的怪样子来,张婆子肯定觉得那是闺女在逗自己,哄自己开心。
金壶这兔崽子做出这鬼样子来,张婆子就有拿鞋底子抽上去的欲望的。
冷哼一声,一把拧住了金壶的耳朵,拧得金壶吱哇乱叫,还不敢动,一边侧着身子让自己少受点罪,一边讨饶:“奶,奶,您轻些!轻些!仔细手累!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还不成么?”
说着十分痛快的自己扯着自己的耳朵,然后就势往张婆子面前噗通一跪:“奶,您上手吧,我这样跪着您打着顺手不累——”
这孝心可鉴日月了!
张婆子顺手就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这糟心玩意,跟她玩这一套,也忒嫩了点!
一声不吭,先重重抽了几下,一边抽一边骂:“小兔崽子,跟你奶玩这种心眼子?长能耐了哈!咋滴?在外头被人奉承了几句,给了几个笑脸,听人家喊了几声爷,还真把自己当爷了?”
骂到这里,又狠抽了两下:“再摆出那当爷的款来,看老娘不将你揍成孙子,算老娘输!”
“也不瞅瞅自己啥身份?你那脑子长在脖子上是光用来出气的?半点事都不想?你才多大?做了几天生意?赚了多少银子?就以为自己不得了了?能被人称作爷了?”
“去门口水缸里照照去,看看你那样?人家是敬着你吗?人家是敬着你身后的你老姑和你姑父!不然谁认识你?瞧你那轻浮没边的样,自己脸红不脸红?”
“蠢东西!以为自己见了两天世面,赚了几个银子,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就不去想想,那张大老板若真是简单的,能踩着历家九哥儿搭上历家的关系?如今还平平安安的又从京城出来了?咋就那么巧的碰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