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荣宜县君一生要强,临了倒是便宜了别人了。
说着又偏到了高大人那边,听说那位高大人,着实老当益壮。
前些日子还能在倚红楼收用刚挂牌的头牌,真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只怕荣宜县君一去,出了孝,只怕就要续弦了。
一时倒是八卦起,那位高大人身边的那些红颜知己,到底哪一位能够成为高夫人。
王永珠这几天听了一耳朵,揉揉太阳穴,这好歹荣宜县君的灵柩还停在外头呢,就要听人议论她男人要续弦的八卦。
要是地下有灵,只怕都要爬起来,先去把高大人掐死带走了。
正好高氏身边的嬷嬷来请她去陪顾家人,她忙答应着出来了。
到了给顾家人安排的厢房,看得出来,高氏还是格外留心了的。
厢房里火盆很足,暖融融的,茶水和点心都很新鲜,也算安静。
彼此见过礼,顾家大夫人就拉着王永珠坐下,打量了两眼,看王永珠气色还好,也就放心下来。
才道:“你娘不方便过来,在家里担心你呢。唉,说来也是不巧,你娘才到京城几日,偏偏遇上这事——”
王永珠苦笑,这个谁能预料到呢?
到底是高家的事情,顾家大夫人不好说什么,只问了几句,又提点了几句王永珠该注意的,也就罢了。
这边清净,又没安排别家的女眷来。
一家子倒是能说说闲话。
说来说去,也绕不开荣宜县君和高家的事情。
顾家大夫人也感慨道:“荣宜县君当年也是京城女眷里的佼佼者,和高大人那也曾经是郎才女貌,一段佳话,如今,唉——”
一旁的安氏见屋里没别人,也忍不住道:“可不是,听说荣宜县君死了,高家的人满京城里寻人,才在倚红楼里将高大人寻到,还是从热气腾腾的被窝里找到的——”
还有这种事?王永珠顿时惊呆了。
女人们,最爱八卦,见王永珠感兴趣,顾家大夫人也没说什么,安氏就大着胆子继续道:“可不是,听说当时是你府里那位嫡母的手下找到的,直接将那位高大人给拖出来的,也没给他留脸面,说是这么冷的天,穿着中衣被带回的府里——”
王永珠默然,太渣了吧!
老婆死了,居然还在外头鬼混!
都是女人,物伤其类,大家都忍不住为荣宜县君叹了一口气。
人间不值得啊!
王永珠有些明白高氏昨日为何非要留在高家了。
这要是她亲爹敢这样,直接先打断亲爹的腿!
那边楼氏也忍不住道:“如今外头都在打赌,说这位高大人,能忍上几个月呢,估摸着不出孝就要将人往家里带了。”
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按理说,这原配死了,做丈夫的好歹也要守上一年孝。
一般人家,要个脸面的,也都能忍上一年,得个好名声,就是续弦,说出去也好听些。
当然也有那不要脸面的,听说三个月一过,就吹吹打打迎新人的也不是没有。
这位高大人,显见得就不是那要脸面的人,当初荣宜县君还活着,他身边就没断了软香温玉,如今这荣宜县君不在了,只怕更能放飞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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