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集团的大楼,门前有一个很高的瀑布,每一天瀑布都不停歇,哗啦啦的流水声,像生命生生不息。
这栋大楼由建筑名家设计,曾经获得过国内外的建筑大奖,也曾被艺术家评论为:从金钱的欲海中的一股清流,它是京城的地标建筑,很多人来京城旅游的必打卡之地。
大家都感叹着任鸿琛对亡妻的深情,留给工业化丛林的艺术价值,站在远处席上瀑布的美,但是只有任乔安在瀑布底部,接受这流水无情的压力和冲刷。
而她身边的诸葛卿,却无心欣赏瀑布美景,用她的发丝冲刷她的动脉,他又回到了当初在英国酒店里,引诱她时的诱惑声线:“我只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爸爸,我就能回到瀑布下面享受庇护,我为什么要冒着得罪何明宏的风险,陪一个一直压抑我的太子打江山?”
这段时间,任乔安对他有意见,为了让她放心,该让的不该让的他都让了,最后还要给任乔安干苦力,诸葛卿心里也有气。
“我本来就是任先生培养的人,你要我和他断开我也断了,让给姚若君的位置我也忍了,但是在今天,你让我打头,出头去招惹何明宏,你会不会欺人太甚?!”
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外面的工作人员知道任乔安在这里,根本不会进来打扰。
诸葛卿没有穿西装外套,衬衫上面两个扣子打开,让他俯下身的弧度正好露出他白皙的皮肤,包裹着饱满的胸肌。
任乔安回头,从他的衣领,可以直接看到他的腰腹,尽头是勒紧在皮带里的白衬衫。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给你画大饼,告诉你等以后我继承了乔安集团,你仍然是唯我独尊的地位?”任乔安不是傻子,他要辞职立刻就能走,包括任鸿琛都挡不住他。
乔安集团前任区域总经理,这个简历投出去,多的是企业要他,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现在他在这里个她讨论欺人太甚的问题,就是还想和她讨价还价,争取自己的利益。
“我不用等你继承公司,我就可以回到乔安集团,你还不清楚现在是对你不利,不是对我。”诸葛卿放开她的头发,改为双手扶住她的肩头,向她控诉:“你也知道何明宏不好招惹,你不让周楚去,却让我去,你也想玩‘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那一套来统治这个江山?”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在任乔安心里,周楚就是那个“夏迎春”,享受这天下太平带来的幸福,而诸葛卿就是那个“钟无艳”,不但要被任乔安欺压,现在有事也得他来冲锋陷阵。
他不服!
想起来就是上火,握紧任乔安的肩膀不让她否认:“你敢说你执意要对付何明宏,周楚会不帮你?!可是你却只反过来找我,是不是何明宏要报复也只会找我?!”
“那你做出来的成绩,我会分给周楚吗?!你得到的集团权力周楚有沾染到一份吗?!”任乔安也并没有逃避这件事,双眼清明,定定的看着有些失控的诸葛卿,问:“周楚和我谈恋爱,有几个人知道他是在和任鸿琛的女儿谈恋爱?又有几个人没说过你是任鸿琛的女婿?!”
周楚没有沾染过任鸿琛的好处,相反他还被任鸿琛打了好一顿,平白有好多企业为难周楚,ace表面没有受到影响,但是背地里有艰难,周楚一个眉都没在她面前皱过。
而诸葛卿却一直霸占着这个名声,她爸爸除了在周大长官面前说过任乔安有男朋友,但那因为订婚失败已经不算数,不曾对外澄清过任乔安已经有男朋友这件事,一直默认诸葛卿是女婿,也说明他仍然看好诸葛卿这个女婿。
“可是对我来说都是虚的!我是任鸿琛的女婿吗?!如果我是,那为什么你白天和别人在一起约会看电影,晚上你身边睡着的也是别的男人?!”诸葛卿彻底失控,握紧双手摇晃任乔安,试图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告诉我,我是哪门子女婿?!你甚至以后不会和我结婚,我连个虚名都没有!”
他在渐渐失去任乔安,他们都知道任乔安就算不和周楚结婚,也不会和诸葛卿结婚,大概率她要耗着他,耗到他耗不起了,主动打破这个平衡。
那索性诸葛卿也不耗了,现在直接和她谈判。
他放开任乔安,好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一样:“我从小都靠自己,割断了亲生父母的羁绊,送我的养父母出国过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报他们的养育之恩,我在这里孤身一人,连个家都没有,要一个虚名做什么?”
“我回到家,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们都有要关心的人,根本就没有人关心过我。”诸葛卿说得很落寞,转身走到会客沙发处颓废的坐下:“我本来还有权力在手,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堆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