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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源和李挺然两人,被苏尔达给折磨的奄奄一息,甚至,浑身都找不到完好的皮肤。
就连双手的指甲,脚趾的趾甲,都给硬生生拔掉。
两人走不得道路,只得让人抬着,直接朝着城西而来,他们想要劝降罗红团。
军营就在城西这边。
南阳城内仅剩下三万百姓,大量的房屋,找不到了自己的主人,于是,这本该在城外择地修建营垒的罗红团所部,就驻扎在了城内。
三人之间的交情并不浅,毕竟大家都是南阳上等人。
哪知道,李挺然两人还没有到了营地门口,就遇上了朝着官府那边开去,欲要安定局势的兵卒。
李挺然说服了这些兵卒反正,然后也不停留,直接朝着西城城门扑来。
……
城头上,绿营兵丁已经再次调整了炮口,正要开火,就在这危机关头,义军就杀了过来。
寡不敌众之下,那千总直接砍杀了城头上的八旗催领,投降反正。
匆匆追来的张士翎,更是一刀砍断高高飘扬的清廷大纛……
……
“殿下,他们得手了!”
焦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高兴地像是一个孩子。
朱慈炯嘴角带上了笑意。
“吱呀!”
沉重的大门再次打开,而杨起隆也将罗红团所部的绿营步人甲,给驱逐到了一边。
刚才绿营马甲的惨败,他们这些跟在骑兵屁股后面的步兵,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当看到不过是一轮冲锋,自家营伍,上至守备老爷,下至普通马甲,竟然没有一人幸免。
见到这么强悍的对手,这些惯使墙头草的兵油子,立刻丢下了武器,双手抱头蹲在了路边。
……
等到三面城墙处的两百来个旗丁,朝着城西这边赶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已经接管了城防的义军。
他们倒是成了自投罗网的麻雀。
“主子爷,奴才愿意投降!”
“主子爷,奴才也愿意投降!”
……
相对于绿营的傲气,罗红团的精锐甚至能够战至了最后一人,这些旗丁可就逊色多了。
甚至就连苏尔达带来的京营精锐,在逃跑无望了之后,也纷纷丢下了武器。
“殿下,杀了他们祭旗吧!”杨起隆狰狞着脸。
“府衙残破,让他们修缮府衙!”
朱慈炯对杨起隆随口吩咐道,甚至对于这些跪地请降的旗丁,再无多看一眼。
杨起隆眼珠一转,狗日的,累死你们……
“嗯,殿,殿下……”
李挺然语无伦次的不知道怎么称呼朱慈炯了。
朱慈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孝源公是你什么人?”
孝源是李永茂的字。
这人是天启七年中河南乡试解元,崇祯十年举进士,授大名府浚县知县。
因政绩卓著,崇祯帝特御书“洁己效忠”匾额,褒奖他为“豫南国士无双,河北循良第一”。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是见过这人的。
而刚才看到李挺然的时候,却是发现,这人竟然像极了那时候的李永茂。
李挺然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殿下,约生公是罪臣家叔,广州惊变之后,家叔拥立桂王,永历二年,因为广州丢失,家叔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