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整个河南省,能够和花洲书院媲美的,都是绝无仅有!
就算是放在江北大地,花洲书院也是赫赫有名!
陈梅嘴巴大大的张着,刚才想要说什么,全然给忘记了。
而周师爷,也傻眼了。
花洲书院多么有名,只要是醉心科考之人,都是知道的。
这个地方……
可以这么说,这是一座浸淫了千年书声的地方,从花洲书院走出的大人物,比比皆是!
明朝铁铉、李贤等官居一品的大佬,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陈梅不说话了,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他这个小小的秀才,除开这身绿皮,莫说是去花洲书院读书了,就算是想要去里面转一转,都要看教谕心情好不好。
而人家,竟然拒绝了教谕的邀请!
我滴天啊!
这是什么大神?
陈梅哪里知道,朱慈炯虽然仓皇若丧家之犬,但是,人家小时候,教授他的老师,不是状元公,就是榜眼、探花。
一个三甲进士出身,若是能够给他教几天书,那要喜疯了。
更别提他这个秀才……
狗屁都不是!
而等到朱慈炯来到南阳之后,张氏是大家族,自然给他找了饱经史书的大儒。
甚至,就连张嫣……寻常的一个举人,还真不是张嫣的对手。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朱慈炯,文化水平能低了?
朱慈炯见到镇住了陈梅,也不再打击他,他喝了一口茶,悠悠道:“听闻贵公子有疾?”
“对对!”
陈梅这个县令,竟然恭敬的宛若五岁幼童,见到了手拿戒尺的先生——就差躬身听讲了!
朱慈炯还是低估了花洲书院,在这时代读书人心中的地位。
……
陈勇被抱了出来,甚至,陈梅更是直接让自己的小妾出来见人。
“先生,还求救一救俺这可怜哩娃啊!”
李丹是本地人,说的一口内乡话。
朱慈炯只是拨弄了一下陈勇的腿,他心中已经明悟。
来之前,他就知道了这小子受伤的经过。
肿的这么大,历经三天又不消,自然不会是蜜蜂蛰的。
如此一来,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要么是被刺玫之类扎的——有些人天生对月季、刺玫、玫瑰一类的刺过敏。
要么……
张家有一位老祖宗,名唤张仲景,乃是当世大医,在他的手记中,有这样一句话:
“小儿多受蚯蚓毒,则‘荫劲’及囊,俱肿如水泡,用鸭血涂之,或以鸭口,含之,少时则消。”
张家的藏书,对于朱慈炯来说,自然是随时可取的,原主苦居大山寨,心中憋屈,唯有读书、喝酒解闷。
如此一来,自然读书颇丰,这一本手记,他却也看到了。
……
朱慈炯又仔细询问李丹几句,这才缓缓开口道:
“贵公子的病,说是病,倒也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