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微发抖,小脸比纸还白。
思!
思思!
和梦里的名字一模一样。
约翰纳闷问:“这两句诗是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季明澈笑着解释:“这两句诗的意思是,看那天窗外空中的一轮明月,不由得低头沉思,想起远方的家乡。我是十几岁才移民到这里,这两句诗就是我现在的心境。”
“哦!原来如此!”
约翰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简思失神的看着眼前盘子里的牛排,提不起任何食欲。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梦里的场景。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三个孩子又是谁?
为什么叫她妈咪?
还叫她思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
约翰不动声色的将她细微的变化尽数纳入眼中,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便不再多言,以免引起简思的怀疑。
一顿饭,在诡异又沉闷的氛围中完成。
简思回房换衣服,准备出门。
季明澈和约翰来到书房,谨慎起见,将书房门从里面反锁。
不待约翰入座,季明澈就迫不及待问:“怎么样?她到底怎么回事?”
约翰坐在沙发上,身子斜倚在靠背上,优雅的跷着二郎腿,右手玩味的摸着下巴,皮笑肉不笑道:“夫人的情况,确实很复杂。”
季明澈呼吸一滞。
“有多复杂?有没有办法治?”
约翰缓缓解释道:“夫人意志力太顽强了,她潜意识里不想忘记那些事,尽管我给她做了深度催眠,并且强制性的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灌入她脑子里,她依然不愿意接收。所以就出现了现在似熟悉又陌生的这种情况。我在心理学界这么多年,接触那么多病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季明澈像被打了寒霜一样:“那怎么办?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一定没问题的!”
约翰继续解释道:“她对你的所有行为举止,都是潜意识行为,不受她现在的大脑控制。在她潜意识里,害怕你,排斥你,所以她现在才会对于你的触碰那么抗拒。”
他说的这些,季明澈当然明白。
自从他的计划失败后,思思便把他当洪水猛兽。
对他的恐惧直达灵魂深处。
他没想到,哪怕给她做了深度催眠,也依然无法打消她对他的恐惧。
“所以,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只是想要和她当一对频繁的夫妻,一起白头到老。”
约翰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加固!”
“什么意思?”季明澈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
“别的人一般两个星期,就可以完成所有的疗程,彻底忘记过去,接受新身份。但是夫人显然不行。那就再做一个疗程的催眠,加固。”
季明澈烦躁问:“确定可以?”
约翰瘪瘪嘴,耸耸肩,轻松自然:“这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办法!不行也得行。否则,就夫人就会一直这样。”
季明澈双手紧握成拳,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隐隐泛白。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不管行不行,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继续走下去。
让他对思思放手,绝对不可能,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