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正站在院子里抽烟。
苏婳对他说:“我得回去了,顾奶奶住院了。”
沈淮掐灭烟头,“好,我跟你一起走。”
三个多小时后,一行人来到市区。
和沈淮分别后,苏婳带着柳嫂、保镖来到医院。
奶奶住在顶楼vip病房。
出了电梯,一拐弯,苏婳一眼就看到顾北弦长身玉立地站在窗口抽烟。
他身材高挑,容貌英俊,气质出众,周身贵气逼人,在人群里鹤立鸡群,十分打眼。
苏婳刚要开口喊他,忽听一声清脆的“北弦哥”。
紧接着从消防楼道里跑出一道身影,上前一把抱住顾北弦的腰,脸贴到他的后背上,亲亲热热地说:“听说奶奶生病了,我来看看她。”
女人很漂亮,白生生一张小脸,一副富养出来的娇气模样。
正是楚锁锁。
苏婳心脏“咚”地一下撞到肋骨上,疼得直抽抽。
双脚钉在原地,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一步。
柳嫂忙喊道:“顾总,少夫人回来了。”
顾北弦握着楚锁锁的手,从自己腰上挪开,大步朝苏婳走过来,淡声道:“到了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下楼去接你。”
苏婳说不出话来,凉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挪着沉重的双腿,朝奶奶病房走过去。
进屋。
老太太正坐在病床上喝燕窝羹,看到苏婳,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婳儿,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听北弦说你出差了?”
这应该是顾北弦替她找的借口。
苏婳应了声,克制住情绪,把受伤的手背到身后,笑着说:“奶奶,您身体怎么样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年纪大了,身体就像纸一样,风一吹就受寒了。来,快过来坐,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苏婳弯腰在她床边坐下。
老太太看到她的手一直背在身后,好奇地来拉,“手怎么一直藏在身后?”
“没事。”苏婳下意识地往后躲,还是被她拉了出来。
看到苏婳左手两只手指打着夹板,四个指甲全是紫黑色。
老太太倒抽一口冷气,心疼得不得了,“快跟奶奶说说,你这手是怎么弄的?”
苏婳静静地说:“前些日子惹了一个盗墓的,他被抓进监狱了,他妹妹上门来寻仇。”
老太太气得直哆嗦,“什么盗墓的这么大胆子,连我们顾家的人都敢动,不要命了吗?你仔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婳把事情前因后果,跟她详细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完,眼珠微微动了动,陷入沉思。
许久,她出声:“事发当天,北弦也在,他们不认识你,但肯定能打听出北弦。一个小小的盗墓贼,他妹妹哪来那么大胆子找你报仇?”
她忽然抬头朝门口瞥了一眼,意味不明地说:“十有八九是被人怂恿,当枪使了。”
苏婳心里咯噔一下,顺着老太太的视线看过去,那里站着楚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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