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叫李寻山!”
“你动我仨的好大儿,尚且说的过去,想动我仨的好大孙,断手断脚再断头!”
铁坊之前,乱军叫嚣起来,挥着各式的武器,便疯狂往前冲。
离着铁坊不远,成都的数条街道,都起了漫天火势。
“烧屋,不交银财者,杀了填土坑!”一大群的成都棍夫,聚了七百余人,此时嚣张无比。从城西开始,一路烧杀打抢。
王咏带着百余个官差,以及自发追随的数百个百姓,见着这群棍夫,便双目赤红,悍不畏死地扑杀而去。
如这样的场面,整座成都比比皆是。
……
“韩将军,韩将军!成、成都大乱!”两骑斥候急急而来,刚停马,便是一阵泣声。
正扶着陈鹊的韩九,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如遭了晴天里的霹雳,差些立不稳身子。
他带兵出城,赶来救人才发现,所谓的千人盗匪,不知什么时候,走的一个不剩。只剩下陈鹊,以及数个徒子,被严严实实地绑缚了身子,丢在林子中。
“韩将军,速速回城!”陈鹊脸色焦急。不仅是成都,还有成都里的王妃,都已经身陷囹圄。
“陈神医说的对,行军赶回成都!”
在韩九的命令之下,随军的三千蜀卒,只得再度启程,往成都的方向行军。
成都城。
正东门附近的瓦顶,瓦顶上站着的几条人影,冷静地垂着头,看着下方的动乱。为首的一个男子,嘴角缓缓露出笑意。
“韩九救下了陈鹊,听见成都大乱的消息,心急之下,定然会循着原路赶回成都。只需要用一千人,一千人埋下伏杀之计,莽夫韩九逃生无门。”
“我原先的意思,是于文,柴宗,或者晁义这几位大将,杀一个来祭旗。嘿嘿,杀个莽夫韩九,我心里是不满意的。”
“老师那边,已经快到峪关了。这把火再烧旺一些,在伐凉的布衣贼听到,只怕会惊得站不稳了。”
“我原先还以为,布衣贼会留下一手压轴好戏。却不料,只留了一个莽夫韩九。哦对了,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垂髫小儿,外加一条咬人的孙狗。”
“蜀州,无大将矣!”
在男子身边,另外的几条人影,即便蒙了脸,却蒙不住炙热无比的眼神。
“武器可取到了?”
“先生,铁坊那边,忽然出现仨老头,堵在了铁坊之前。”
“仨老头?”
“其中两个老头,约莫是高手,另外一个文弱些的,只跟在后头骂人。”
男子陷入沉思。这事情拖得越久,便越不利。
“王宫那边,那个垂髫小儿,已经开始领军,紧守在王宫附近。先前有二三百的棍夫,想要冲进去打抢,被直接斩杀了。”
……
小狗福仰着头,剑刃之上,还挂着滴落的血迹。
“列长墙阵!死守王宫入道,我蜀州幼主降世之前,我等这二千人,便是挡住乱军的城墙!”
“敢近王宫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