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等闲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过,他倒也能理解陈渔的处境,陈氏毕竟是一个大家族来着。
陈渔要把控着陈氏,那就必须要做到品德上的无暇,最起码,表面的和睦是要装出来的。
反正,换成是他,他也不会亲近一个一直看他不爽,甚至曾经险些溺死过他的老家伙……不反手给两记炮拳,对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想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叨逼叨?那哥们直接开一挺意大利炮过来给人炮决了拉倒!
陈渔喝了一口清茶,说道:“你也不用为我担心,老妖婆虽然同意了婚事,但这不代表我会同意。军事大权捏在我的手里,他们没办法逼我做任何事情!”
齐等闲微笑道:“我当然不会为你担心,我又不喜欢你。”
陈渔皱了皱眉,道:“你不喜欢我还整天问我要写真照?啧啧,在幽都监狱和圣教你虽然是万年老二,但口是心非,道貌岸然这种本领你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齐等闲嗤笑道:“喜欢你和想睡你是一回事吗?我馋的是你身子,又不是你骚气十足的灵魂。”
陈渔直接给了他几拳,可惜杀伤力非常的有限。
“我只是担心你有朝一日改变了自己的立场,毕竟,任何利益都是可以妥协的。”齐等闲认真地看着她,缓缓地说道。
“不会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背刺你!”陈渔冷哼一声,有些不爽地说道。
“或许我不是你那种坚决捍卫自己理念的人,但是,我也绝不是那种喜欢跟人妥协,任人来摆布我人生的懦夫!”
“与其让我仰人鼻息,那不如鱼死网破好了。”
齐等闲听着陈渔的这番话,内心里倒是稍微有些动容,但最后一句话,却让他又忍不住想要开车。
于是,他脱口就道:“不愿意仰人鼻息?那你以后在我上面。”
陈渔明显是被他这天马行空一般的思维搞得愣了愣,镜片后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内只有错愕,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
她直接劈头盖脸就把茶水对着齐等闲泼了过去。
但齐等闲的手掌却是凌空一抹,整个手掌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频率快速振颤,掌心当中迸发出一道道圆润的内劲来,那泼出来的茶水,竟然被他一下拢在了掌心当中,化作了一枚水球。
这水球,于他掌中滚来滚去,不曾散开。
这一幕,给陈渔都看傻眼了,直接伸手过来接。
齐等闲一松手,那水立马一下散开,淋湿了陈渔的双手,泼洒下去的茶水,同样也润湿了她的大片裙摆。
“欸,你干什么!”陈渔吓了一跳,怒喝道。
“你自己伸手来接的。”齐等闲耸了耸肩,笑道。
陈渔轻轻哼了一声,然后笑靥如花地说道:“你好坏呀,把人家都弄湿了。”
齐等闲忍不住盯上一枚顺着她修长美腿缓缓往下滑落而去的水珠,喉咙竟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就陈渔这样的妖孽,哪怕是成佛作祖的觉者真人,恐怕也要忍不住动尘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