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逼西蜀和北渝打起来,天下彻底大乱,便是你我登场之时。”
江重迎风狞笑。
“我知晓,北渝王肯定在想,你我二人便如跳梁小丑。但那又如何,千古竹书,乃是胜者所刻。大不了,你我便将米道大兴的奇景,先做给天下百姓看看。”
姚容扫了眼江重,也冷静地露出笑容。
……
“军师,小袁王来了。”
陵州春阳大郡,正坐在治所里的东方敬,听到禀报的声音,沉默地放下手里卷宗。
他抬了抬手,不多时,袁冲和严唐二人,便急忙走了进来。一见到东方敬,便立即叩拜。
在西蜀,随着毒鹗的故去,面前的这位小军师,已经是整个西蜀的定海柱。若是无礼,外头的那些护卫,是敢动刀砍人的。
“起来吧。”东方敬露出笑容。
“袁王来陵州,乃是一桩幸事,无需如此的。”
袁冲战兢起身,在东方敬的客套下,和严唐二人,双双坐了下来。
“我听说,袁王还有几个义兄?”
“东方军师,他们已经留府了。”
东方敬点点头,“你在成都的事情,我亦有耳闻。若按我说,也怪不得袁王。实在是米道狡猾,才使得袁王上当。”
袁冲感激涕零,刚想要再自证两句。却被旁边的严唐,死死地用手按住。
这天下间,谁敢把跛人当傻子?
“严唐兄弟,你我算是相熟了。”
“严唐有礼。”
“既然来了陵州,这些时日,便先住在郡守府里。将功折罪的事情,也莫要焦急,到时候,我还需要二位帮忙的。”
“东方军师,我等要做什么?”袁冲站起身子,犹豫着问道。这一句,让旁边的严唐,心底忍不住骂了声娘。将功折罪,还想怎的?好好听命令就成了。不然到时候,哪怕最好的结果,也要被赶出西蜀,做惶惶的丧家之犬。
果然,东方敬微微皱眉。
“这些东西,到时候便知。袁王,还请稍安勿躁。”
袁冲自知失言,急忙坐了下来,再不敢出声。
东方敬安慰了句,露出淡淡笑容。
“不过二位,要记着我的话,在春阳郡里,若无命令,不得擅自外出。最近天气燥热,我脾气时好时坏,情急之下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东方军师……我等记着了。”
“嗯,且去吧。”
待袁冲二人离开,东方敬沉默了会,又重新翻起了卷宗。成都的来信,他已经收到了。
自家主公在信里的意思,他更加明白。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东方敬呼出一口气。
这天下啊,二虎相争很正常,你一条狗敢伸爪子?
打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