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钱和利息?
呵,她倒是记得清楚,这么急着把钱送过来,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
苏熠宸握紧金子,因为太过用力,坚硬的金子被捏的变了形:“还有呢?”
玄冥只觉房间内的气压一下子低到极点,他不由得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慑到了:“没、没了……”
死一般的寂静。
玄冥的心莫名极速狂跳,他小心翼翼抬起头向帐帘背后的男人瞥去,苏熠宸闭着眼,安静的可怕。
“王爷……”
“砰!”
还没等玄冥试探的话说出口,苏熠宸抬手一挥,手里的金子连同地上的箱子一同被强大的内力掀翻出去。
玄冥喉咙一阵腥甜,紧张的跪下。“属下该死!”
“滚!”
房间内极冷的气压冻得玄冥心尖发颤,他沉静的眼眸见状微变,颔首点头之后退下了。
偌大的寝殿空荡荡的只剩一个人,铺满鹅绒的锦缎大床上,苏熠宸额头青筋暴凸双眸猩红,面具后的脸看不出是何神色,但那露在空气中苍白如纸的唇和坚毅的黑眸却透着隐忍。
他紧握拳头极力压制体内的毒素,身上传来的如千万只蚂蚁啃噬的疼痛简直快要令他昏厥,可他知道自己万万不能闭眼,因为只要一闭,就很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一个、两个、三个……时辰过去了,黑沉的天渐渐拂晓,苏熠宸浑浊的眼这才恢复清明。
他摸摸胸口早被汗水浸湿的衣襟,感觉身体终于轻松了很多。
长时间的郁气积压和毒素扩散使他的情绪越发不受控制,这种感觉就好似身体里住了一头猛兽,随时会冲破皮囊的束缚,丧失理智,不能自己。
“王爷……”玄冥并没有离去,再赶入房内时,苏熠宸已然闭目坐在了椅子上。额前有微凉的薄汗,双唇还略微泛白。
他走上前,就见苏熠宸黑袍脱下,一行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的唇角留下。
苏熠宸来到水盆前,将自己的血迹擦干,又用茶水漱口之后才转过身看向玄冥:“张鬼那边怎么样了?”
玄冥回想了一下,说道:“张神医已经不在府里许久了,听说是去了南疆之地为王爷找寻药材,不过半月之前他传信回来,说不久后会归京,应该就这两天了。”
苏熠宸若有所思:“如果他回来,第一时间让他来见我。”
“是。”
看玄冥没有要退下的意思,苏熠宸问道:“还有什么事?”
玄冥抬头瞥了一眼虚弱的苏熠宸,出于对苏熠宸身体安全着想,他决定把在心里斟酌了许久的话说出来。“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听说王妃已经想到了治疗王爷寒症的方法,王妃前段时间次次求见王爷,似乎就是与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