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九冠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就是一个凡人,为何会这样呢……
伸了伸腰,竹澜笑道:“别琢磨了,毫发无损,还在紫熙那里记了一功,我这一趟啊,来得值!”
“你还敢说!两百年前药王只求着要你两滴血你都不肯,今日为了那丫头一句话,差点儿丢了一半修为,竹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想法!她需要,我就做,她想要,我就给!”
看了看地上的血迹,九冠继续问道:“哪怕她恢复记忆后仍然选择滕璇熠,你也还会如此,对吗?”
“嗯!”
“不委屈?”
……
停顿了片刻,竹澜拿起了地上的茶杯看了看:“只要她觉得幸福,我便没有委屈可言。”
外面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二人相视一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待旄由王推门而进之时以滕璇熠侍卫的身份恭敬地行了个礼。
“苍儿!”
从旄由王急切的神情里可以看出,他很爱自己的儿子,这一局,赢了!
几位医师诊过脉后,纷纷面露喜色:“启禀陛下,太子脉相平稳已无大碍,细心调养些时日便能痊愈!这……真是奇迹啊!”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旄由王挥了挥手,殿内闲杂人等皆告退。
“说吧,你想要什么?”
抱拳作揖,滕璇熠诚意十足:“两国百姓的安宁!”
背起双手,旄由王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寡人有些不明白,这毒和解药……”
“我中毒是假,这解药是真。”
“哦?那倘若之前寡人出兵抢药,结果会如何?”
“熠麒军誓死抵抗,旄由军队耗损不少,一番苦战之后,熠麒军覆灭,趁你们精力不足,南丹大军随后而至!”
“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旄由王转过身,瞬间明白了一切!滕璇熠来此的目的不仅是为了自保,也确确实实的卖了寡人一个大人情!
“这么优秀的儿子,南丹王是瞎了吗?敢做不敢当,竟弄一些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依寡人看,你不如直接反了!这样,寡人借兵给你,全当是今日你救苍儿一命的谢礼,如何?”
淡淡一笑,滕璇熠摇了摇头:
“多谢您的好意,我对王位没兴趣,如今形势复杂,我只希望南丹边境安稳太平,百姓不用再受战乱之苦。”
看了看躺在床上睡得安稳的儿子,旄由王点了点头:“好!寡人答应你,不过,你也要帮寡人一件事。”
“您说。”
“寡人要知道到底是何人要至我儿于死地!这个仇,必须报!”
犹豫了片刻,滕璇熠有些无奈:
“等太子醒来,您应该就会知道答案了。谁之过,谁受果,还希望您能遵守承诺,莫要牵连无辜的人。不过,这解药……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还好未酿成大祸,有些事,我比您更着急解决,所以还请您稍安勿躁。”
这个小滑头,明面上讲着什么谁之过谁受果,但言语之间却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罢了,这笔帐寡人暂且记下,等苍儿醒来,我也会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要怎么做,那便看他的心思吧,寡人……多劝几句也就是了!”
“谢谢陛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等等!”从腰间掏出一块刻着牦牛头的玉佩,旄由王将它递到了滕璇熠的面前:“凭借此物可在我旄由境内随意走动,如若有一天需要寡人相助,可差人拿着这玉佩来找我,保管好,别弄丢了!”
接过牦牛头玉佩,滕璇熠苦笑道:
“曾经我遭人暗杀,他们戴得也是这种图腾的玉佩,只不过玉质无法与这块相比,谁能想到,如今这万佩之首竟到了我的手中,真是讽刺啊!”
拍打了下他的胳膊,旄由王也很是感慨:“男人,必须要有野心。对待敌人,可杀可剐,无可厚非!但现在,我不认为你是敌人,听寡人一句劝,永远不要让自己成为卸磨后待宰的驴,过河后被拆的桥!明白吗?”
紧紧地攥住那块玉佩,滕璇熠的目光中列过一丝寒冷:
“放心!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