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继红真人接过摆摆手道:“待明日我领你在华彤殿办了交接后,直接由你来调配人手,搬运分库物资。”
石开领命称是,这时,门外传来执法弟子的禀报声,称张召长老奉命而来。
褚继红真人让张召进来,石开便要告退,褚继红真人却摆手道声不必。
待张召进来,褚继红真人笑着将石开介绍给张召道:“这是我世俗的后辈,快给张长老见礼!”
“弟子见过长老!”
张召长老打量一下石开,然后笑道:“你是石开吧,本座听说过你,小比连中三元的人才,难得难得!”
石开笑着回礼道:“不敢当长老谬赞,那入门弟子的小比,在长老们眼中如同过家家般,值不得一提!”
张召长老只是笑了笑,便不再接话了,只望向褚继红真人。
褚继红真人对张召长老道:“刚才石开禀报查实的分库库存,不料竟然有一半亏空,张长老久在外门殿,可知具体情形吗?”
张召长老微微一躬身,气愤道:“师姐有所不知,这外门殿早就被那首席姜宽视为禁脔,平日里大行贿赂之风,搞得外门殿上上下下乌烟瘴气。而且还克扣弟子修炼物资,导致很多资质上佳的弟子,就因为得不到应有供给,而蹉跎度日,难以晋级。”
说完,语调激昂道:“宗门设立外门殿,乃是为我宗的千秋万代打牢基石。可这首席姜宽如此蛀蚀基石,丝毫不顾门派大业,着实可恨!我虽与他共事多年,却十分不耻其为人,为了宗门事业,我愿以身家性命向执法殿实名举报姜宽,以还我外门殿众多弟子一个公道!”
说完,对褚继红真人深深一躬。
褚继红真人连忙紧走两步,将张召长老扶起,动容道:“张长老的一番苦心孤诣,我已深知,我定会将长老的话转达给我家恩师知晓,但是此时正值门派生死存亡之际,那姜宽也有任务在身,还请暂熄愤恨,先以大局为重!”
张召长老闻言叹息道:“褚师姐放心,师弟并非那不知轻重之人,而且这外门殿冰冻三尺也非一时之寒。我今日向师姐表态,就是告诉师姐和殿主,我张召可以随时为宗门,为殿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褚继红真人又是连连赞其忠心。
石开也是为了配合气氛,一脸的由衷钦佩之色,心中却道,想那姜宽把持外门殿多年,定然也不是那泛泛之辈。而这张召,在姜宽身边隐藏祸心多年,居然没被发现一丝端倪。此人隐忍的功夫,确实了不起。
今日这张召慷慨激昂的表态,还要向执法殿实名举报姜宽,看来是算准了姜宽没有好下场了!
石开心道,挺好,我再逼你去杀袁非,遂对褚继红真人道:“回禀真人,弟子有关于袁非之事禀报!”
褚继红真人“哦”了一声,随口道:“那人现在如何了?”
石开苦笑道:“弟子清查完分库,从一名执法弟子口中得知袁非被扣在静室,就让其带路,结果那执法弟子竟然推脱不去。”
说完,石开偷眼见褚继红真人微皱眉头,而那张召也在侧耳细听,才继续道:“弟子见有蹊跷就对那执法弟子一番威吓,然后才得知,那袁非自从被扣押后很是上窜下跳,还连连用舅舅姜宽之名去恐吓执法弟子,最后还跟执法弟子动起手来,后被执法弟子以暴力抗法的罪名封了修为锁了起来。”
褚继红真人听完,冷哼道:“这姜宽的侄子竟然如此嚣张吗?竟敢跟执法弟子动手,只封了修为,算是便宜他了,按照门规,就是被执行任务的执法弟子打死,都是活该!”
一旁的张召长老也落井下石道:“师姐有所不知,那袁非平时仗着是那姜宽的外甥,在这外门殿中无人敢惹,就是对我等长老也是张口舅舅道,闭嘴舅舅言,竟将我长老等随意支使。这是他目中无人惯了,才敢对执法弟子如此无礼的!”
褚继红真人听罢眉毛一挑,冷笑一声,道:“竟敢如此,石开你去将他提来,我到要看看他敢不敢在我面前仗势!”
石开刚要说话,只听张召长老笑着劝道:“师姐息怒,师姐是何等身份,何苦与这等无用之人一般见识?”
褚继红真人听后这才压下怒火,对张召长老道:“那依师弟看,该如何处置此人?”
张召一笑道:“本来我也没有良策,不过这袁非却去冲撞执法弟子,便以此治罪便是!”
褚继红真人点点头道:“师弟说的对!”
然后转头吩咐石开道:“你去将那袁非押到执法殿中重重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