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到三山岛这个名字,卫卿的头突然疼痛起来。
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似是要冲将出来一般。
阿墨眼见卫卿脸色异常,还道是他伤势复发,刚要去喊小白却被卫卿拦住了。
卫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地方有这么大的触动。
仿佛有股魔力一般,指引着他要去这个地方。
“明早我们一起出海。”
卫卿的脸色仍有些苍白,连向来冷漠的阿墨都有些担心,于是道:“我扶你回房休息。”
阿墨此语一出,卫卿忍不住“啊”了一声。
阿墨向来不喜跟人说话,在关心人方面更是一窍不通。如今这般温柔,着料让卫卿感觉变了个人似的。
阿墨自己也察觉到了,当下不由双颊绯红,二人十分有默契,都没有再说话。
卫卿的房间居中,小白与阿墨在他的两旁,大毛二毛兄弟则在外院的厢房。
当卫卿回房之时,却见阿墨站在外面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卫卿知道阿墨比较矜持,于是主动问她。
阿墨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漫长的一夜。
是夜,阿墨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卫卿就被小白毫不留情地掀了被子。
“你不许去三山岛!”小白双手叉腰吹胡子瞪眼作母老虎之状,若不是阿墨也在场,她早就伸过手去拧他的腰了。
卫卿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卫卿知道小白担心他伤势未愈会有危险,然而相比较起来,叶流云的危险远远大于他。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卫卿这才得以说服她。
在卫卿昏迷这几日,宅子周围经常有陌生之人不住打探。
显然,在这些京城权贵眼中,卫卿对他们还存在威胁。
有小白在,便可以继续麻痹这些人。
卫卿与阿墨乔装出城。
三山岛距离陆地大约四十里,乃是由三座小岛连接而成,岛上除了东海神庙之外没有任何建筑。每年祭海之时,离王朝国主会带领文武大臣出海祭祀,其余时间岛上鲜有人迹。
卫卿租了一条船,与阿墨径直奔三山岛。
船夫大约五十多岁,身子健硕也很健谈,一路上不停讲解当地的风俗趣事。
卫卿有意打探消息,当下连忙问道:“大叔,为何近几日出海打鱼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