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秉诧异的看向李牧。
这小子，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没道理啊，水月仙人在闭关，怎么会和李牧扯上关系？
他沉声问道：“可有说什么事？”
大志仙人表情古怪：“水月宫主想请圣子帮点忙。”
苏秉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志仙人又道：“峰主，水月宫主的确是来找圣子帮忙的，连礼物都带来了。”
他取出一枚玉牌递过来。
苏秉颇为意外，“竟是水月令。”
见李牧满脸疑惑，苏秉解释道：
“水月仙人是老祖的故交，老祖开辟青云一脉没几年，水月仙人就带着族人过来投奔了。”
“但水月一族不怎么和外人打交道，他们的族人一直在水月洞天里繁衍生息。”
“水月洞天有法阵结界，就连金仙也无法破开。外人想要进出，就需要通行令牌。”
“这水月令，则是最高等级的通行令牌，据我所知，三万年来，水月宫送出来的水月令不足一百。”
苏秉眼中浮现一抹浓浓的兴趣，“水月仙人给你水月令，就代表着要把你当座上宾了。”
他挥了挥衣袖，一片青云将李牧卷起，片刻之后，便来到登云楼。
见到在此等候的水月仙人，苏秉快步上前，拱手作揖道：“老仙人远道而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水月仙人杵着一根拐杖，她须发皆白，模样苍老，却精神矍铄，“峰主日理万机，老身不请自来，多有叨扰。”
两人客套一番，各自入座，大志仙人亲自捧着灵茶奉上。
苏秉这才对李牧招了招手，“老幺，过来给老仙人见礼。”
李牧上前作揖，“见过水月仙人。”
水月仙人起身，热情的拉着李牧在旁边坐下，细细打量一阵，感叹道：“不愧是大气运者，青云的眼光还是那般犀利，你叫李牧是吧？可曾还记得你的父辈先祖？”
李牧摇头，“弟子年幼时在凡尘俗世流浪乞讨，并无过多记忆。”
水月仙人手中出现一面铜镜，照在李牧脸上。
铜镜之中出现李牧的身影，画面不断变幻。
从他在漓阳皇宫建造祭坛，到在神清宫中给白洛炼尸，又变到在青云峰小院里助人开窍……
一幅幅画面飞速闪过。
李牧这才发现，这铜镜是在回溯自己的时光。
他在太元宗经历过的事，都被一一回溯。
接着就是在丹阳子的道观里做药奴的岁月。
再往前，则是在泗水城做小乞儿的日子。
但这段时间只持续了两年。
继续往前回溯时，铜镜忽然出现一道裂缝，接着崩碎。
水月仙人眼神一凛。
“哦？还不让看了？”
这位活了几万年的老仙人伸出右手，拂过铜镜表面。
无数碎片合拢，铜镜恢复原状。
破镜重圆。
画面之中出现了一道人影，抱着尚且年幼的李牧。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人影忽然转身，双指一点。
有剑气破空而来，穿过时空阻隔，飞出铜镜。
水月仙人道心一颤，一轮皓月在身前凝聚。
叮——
剑气刺在皓月之上，改变轨迹，斜向上飞出，穿破登云楼，刺穿护山大阵，消失在天穹之上。
李牧呆立当场。
眼前的这一幕，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