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当地象棋协会捐了两百万善款后，苏巍成功拿到了管斌的联系方式。
不过，苏巍没有贸然拨通管斌的电话，而是选择带着礼品，亲自登门拜访。
“什么意思？你是要我陪你造假？”三十多岁的管斌刚下班，还没来得及换下工作服。在听到苏巍来意后，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愉。
在言灵没成真以前，确实算是造假。但如果以结果论，只要这次的策划顺利完成，苏巍就能拥有特级大师的实力。这么一想，背德感也就没那么重了。
“造假？怎么会是造假呢！您可别给我戴高帽。‘顾问’这个词您听过么？到时候我在网上直播，用我自己的账号下棋，聘请您作为顾问，指点我一下。合情合理吧？”
“就在网络平台上玩玩？你不是要我打假赛？”
“打假赛？你怎么会这么想？职业棋手的证书对我又没啥用，我费那心思干啥，您就放心呗，纯线上平台玩玩的，咱不搞违法的事。”
听了苏巍的解释，管斌一脸惆怅：“图个啥？”
问得好，杜雨笙曾经也这么问过。苏巍最喜欢大家问的这个问题，图个啥！如果没有言灵带来的利益，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图个啥。确实有点脑残，但却解释不清楚。
“你就当我钱多了烧的，想在网上装个逼，顺便宣传一下传统文化。五百万，请您当一周左右的顾问，包吃包住包来回！您要是乐意，咱们现在就签协议转账。要是不成，我再找别人。”
“额，我再考虑考虑！”
五百万，出差一周。对管斌来说，这个条件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正因如此，他才觉得不太真实。管斌有足够理由怀疑，苏巍是想把他骗出去，噶腰子……
见管斌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苏巍也有些不耐烦了，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而此时，一旁端着水壶一直没说话的妇人突然开口道。
“还考虑啥子咧？瞧你那损色，把你卖了能值五百？花娃儿都开学了，现在托人转学还来得及，不走，花娃儿搁恁学校里还得挨人欺负。别人找上门来就够给面儿了，你还再考虑考虑，回头人家不耐烦了，去请什么阿法狗，贝塔猫的，那还不得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管斌的妻子虽是个家庭主妇，平日里没少听管斌提起人工智能的事儿。象棋大师斗不过人工智能是公认的事儿，人脑对机器的优势永远不在算力方面，而是更多偏向于创造力。
这一句阿法狗贝塔猫，不仅提醒了管斌，更提醒了苏巍。
管斌也是个玲珑人，要不然不至于面对五百万的诱惑还能忍得住。他见苏巍神色一变，便察觉到，眼前这个富二代，此前应该是没想到人工智能这茬。
于是，管斌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啥，顾问，还雇么？”
“当然要雇，五百万一周，还是那个价。”苏巍瞬间就想到了，人比起机器来，优势在哪儿：“到时候麻烦您再找几个圈子里的其他大师，咱们在网上复盘几局你们平日里下的局，有偿的，一局五十万怎么样？”
管斌很快反应过来，苏巍说的复盘，是指用苏巍的账号，去和他的那些老友们网络对弈，并且保证苏巍赢。
在网上输一把日常对局就能拿五十万，这个价码，谁能不动心？
啥？你说输给无名之辈会很丢人？拉倒吧，别把大师想的太超凡脱俗，哪有人能一辈子不输棋的。
“有搞头。”
签完协议，看着银行卡上到账的五百万，管斌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不太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