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对众神起誓,绝对没有过二心!是谁在背后捣鬼,那人才是旧王余孽。”
这个伯爵此时双膝跪地,脸色苍白的吼道。而其身后,则是他的妻子与一对子女,以及二十几个仆从。
“私藏旧王赏赐的宝剑,甚至还保存着旧王时期的油画,你怎么解释?”曼努埃尔再次问道。
“我...我只不过视这些东西为财物,御前首相大人,我真的没有任何谋反之心啊。”伯爵求助的扫视着众人,可原本那些与自己交好的“朋友”,却没有一个替他辩解。
曼努埃尔转过身,他不想再与对方废话,因为此人不过是个内定的倒霉蛋。他的死亡是一种警告,更彰显了王室的决心。
唰啦!整齐的挥剑声瞬间响起,伯爵一家子此时皆变成了无头的冤魂。沉默!围观的人群没有因此而散去,但也无人出言调侃或是奚落。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今天这伯爵一家的惨剧,可能不久后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甚至以自己的地位,极大可能还要更加凄惨。
旧王余孽事件如野火一般,快速蔓延至奥古城内的大街小巷。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同时又贪迷着那些检举的赏钱。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无数人被塞进了黑牢,而黑牢却又将它们转运至地下角斗场。一切都显得极为默契,毫无阻滞。
第三天,秘法工会敲响了铜钟,而圣十字工会则吹响了警笛。两名职业者被斩杀,公开处刑,没有任何怜悯与同情。
第四天,无数商铺锁紧了店门,甚至某些心虚之人,更是连夜逃离了奥古城。他们暗自发誓,再也不会返回这里。
第五天,财务大臣弗雷拖着自己的木腿,手中握着那根燕子头手杖,站在了曼努埃尔面前。
“你今天怎么来了?不会也要举报谁吧?别告诉我你缺这么点钱。”曼努埃尔命仆从端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哎,我再不来的话,奥古城的经济都要垮了。你知道这些天帝国损失了多少金币么,想想都心痛。”弗雷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此行的原因。
“并且,秘法集市中的那些异族商人们,也有了撤出奥古城的打算,这才是最致命的问题。”弗雷抿了口茶水,开始说道。
曼努埃尔对这些事情自然知晓,但他不是商人,也没有弗雷那般精打细算。在他眼中,旧王余孽大于一切,是必定要根除的祸害。
可既然弗雷能亲自找上门,那就代表了奥古王的态度。想必其从开始,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又为何要默许自己的行动呢。
“这个世界上哪有绝对的事情,有人拥护,就必定存在反叛。就算能将旧王余孽悉数杀死,但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新的谋反者吗?”
弗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也正是奥父王费尔南多的想法。
他从未怀疑过这位御前首相,甚至在他心中,此人可能是最忠心于奥古王的男人。就是脑子有点僵硬,手段过于直接。
曼努埃尔闻言一愣,但片刻钟后却轻叹一声,缓缓撕碎了那张写着五条临时律令的羊皮卷。
此时将会在今天终结,身为臣子的他,首要的任务并非清缴敌人,而是服从王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