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没有下定论,继续急行往白马。
却路遇曹真。
两军交手,曹真眼神复杂,道:“臧将军这是欲将何往,一路从兖州来到黎阳,却并未交战,现在又回,莫非是要回泰山吗?!”
臧霸道:“曹真跟随我军一路,却未曾往黎阳汇合,敢问这一路可有堵住女公子之军?!”
“早打杀尽了,”曹真道:“汝军莫非也要去与吕娴汇合?!”
“然也,还请曹将军且让路。”臧霸道。
“若不让呢?!”曹真冷笑道:“今日赌上我的性命,也必要斩汝军一将首级。”
说罢拍马而来战。
祢衡骂道:“你只这点人马,能有何为,还不速速让开道,否则生死见话!”
赵云意欲出战。臧霸道:“子龙胁从,若有助其的兵马,且去挑开。”
这是说曹真可能要与曹军汇合了。
赵云听从。
臧霸拎着刀上前。
曹真拍马而来,两人都使刀,当下便沉沉的一相击,俱都感觉到压力。心中俱都是一沉!
臧霸很少出战,一直押着大军,很少出手,如今却愿出战。曹真本就心中狐疑。现在只一着交手,便已经明白是为什么了。
因为臧霸也是力量型战将。
能挑选进虎豹骑,并且能独领一军的人,都个个是力量型,而且还有领导力,以及灵活敏捷的那一类。
一直以来,臧霸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看着有点沉稳,便如一座可以凌踏的山,山虽高,却难免可以让轻易攀岩。
然而,这一交手,才知他出刀不仅极稳,而且力极大,并且有巧劲。
曹真收了轻视之心,正色与之交战。
两人战了三合,竟是不相上下。
曹真打量着他,拎着马徘徊着寻找着可隙之处,臧霸却浑然攻守一体,气定神闲,只是表情不变的拎着大刀,仿佛可以随时交手。
曹真阴着脸,看着他,突然暴起,抬刀便是往臧霸头上劈。这是借重力而力能达千钧之力。多少人因为顶不住这一个压力,而失手被劈成两半的,数不可胜数!
臧霸已是双手持刀,重重往上一推,竟是狠狠的一掼,借着他的力量,压制回去,将他给推了回去。
曹真不仅没有压折臧霸马下之腿,反而被推的往后退了两步,马吃不住力,也受了惊,竟嘶鸣起来。
臧霸持刀顺势横切过来,曹真额上出了些汗,忙用全力去挡!
两人在场上拉距,仿佛在拔河,拼着实力。
这不单单是一场战斗,更是力与力的角逐和较量。
只需要一个破绽,只要有一个空隙,生命便会献祭给他们手上的刀。
曹真呼喝起来,显然很是吃力,却在拼死抵挡,意欲压回去。
臧霸手上的青筋都突出来,鼻头上也出了些汗,只是眼神却锐利的一直盯在曹真的眼睛里。曹真哪肯示弱,只是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臧霸。
高手较量,已经无法分心说话了。
两边都很紧张。
就在两方交战的时候,突然有两支曹军出现,扛着旗,打着鼓朝着臧霸军攻了过来。
赵云拎枪带了一支去抵挡,祢衡也另令一支去打。一面打,一面骂,混水摸鱼之计,果然,这是两方汇合了。
祢衡诈道:“张绣已叛,曹真将军既有实力,为何不杀此贼,反倒与我军胶着不堪?!内患不除,可安心否?!”
曹真心中一动,怒道:“祢狗贼,休得诈我!待汝军回白马,真与张绣二人合力,必将汝军绞杀,休想进许都一步!”
祢衡冷笑一声,果然。一诈就诈出来了。
若是平时,曹真身为曹操亲信怎么可能看得上张绣,更何提要与他合作。
他这么说,只怕是张绣来这里,是曹操意料之外的。
这张绣怕是已经叛变了,而且是又叛变了。
祢衡嘲笑道:“……张绣寡嫂美否?!一美人而换一叛将,哈哈哈,汝主果然不愧是英雄啊,难过美人关!”
曹真料他已识破,心中大恨。见臧霸压制的狠,也不战了,调头便跑。
臧霸紧跟而上,遇上来接应他的曹军,臧霸驱兵厮杀一阵,两方打的不可开交。直到都力尽,方才各自收兵。
臧霸也没有紧随不舍。
这一战,算是将两方所谓的盟友和旧好关系彻底的撕破。
已然为敌,表面上的友好也已维持不住了。
臧霸也没耽误,见曹真与曹兵汇合跑了,便道:“速去白马。得赶在曹军赶到之前。”
赵云与祢衡点头,紧紧的跟着大军火速的赶到了白马城下。正遇着前来的曹军,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混战一番。两方在白马城下胶着,对峙,火药味很浓。
张绣在城上观战,看了看曹军,又看了看臧霸军,道:“怎么到处都是曹操的旗帜……”
“曹操恐怕是在耍诈。真正的人到底在哪儿,恐怕不知呢。”部将道:“曹贼一向诡计多端,将军也需小心。”
张绣琢磨了一会,道:“所以臧霸根本就不是去许都的意思,而是堵在这里,打算尽力的消灭曹军?!”
“应是如此。”部将们道:“这白马恐怕就成了争夺的焦点了。许都被吕布父女逼近,而曹操必要速回许都,臧霸大军岂能让曹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