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事关重大,才不能让你离开。
你连杀王栓柱、孙景真,鬼知道你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
徐太平啊徐太平。
要怪就怪你当了这么个不上不下的捕头。
要怪就怪你有点能耐,
要怪就怪你傻乎乎地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
怪不得别人。
这么想着,直接去拉徐太平:“徐爷,我的徐爷,您急什么啊?您就这么满身血污地离开,别人怎么看我小王村?怎么看我曹新?洗漱洗漱,洗漱下,上点药再走,好不好?”
徐太平暗暗冷笑。
继续拿乔。
曹新则说尽好话,拼命挽留。
拉扯好大会。
徐太平才无奈点头:“曹保正,你这人,哎,太热情了。”
“这是应该的,小王村地处偏僻,少有外人来往,好不容易来个大人物,怎能不热情招待。”
“那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来来来,进屋,那谁,快去准备热水纱布和金疮药,还有合身的新衣服。”
仆人们立刻忙碌。
烧水。
洗漱。
擦拭。
清创。
上药。
包扎。
最后还帮徐太平擦干头发扎好发辫换上新衣服。
曹新看到焕然一新的徐太平,露出和善的笑容:“徐爷果真是一表人才,这容貌,这气度,说是豪门公子哥绝对没人怀疑。”
徐太平弹弹身上的绸缎。
顺滑柔软。
触感极佳。
堪比皮草。
却又极轻薄。
不用问,就知道必然价值不菲。
听到曹新的话,哈哈大笑:“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这身衣服,便是一只猴儿看着也贵气些。”
曹新也哈哈大笑。
笑罢。
侧身,伸手:“徐爷,请入席。”
“哎?”
“徐爷为民除害浴血奋战良久,正该补补。”
“这……”
“徐爷,您看您洗也洗了,换也换了,却一口饭不吃就走,不合适吧?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这饭里有毒呢。”
“这话说的,哎,又让曹保正破费了。”
“哈哈,这算什么破费,家常便饭,家常便饭,请。”
徐太平却道:“吃饭没问题,但我那几个兄弟还在村口等着,麻烦曹保正派人传个话,让他们再等一会儿。”
曹新满不在乎点头:“小事一桩。”
说完,喊过家丁小声吩咐两句。
然后招呼徐太平入座。
这顿饭,更丰盛。
八冷八热还有一荤一素两个汤,看着也好看,可以说是色香味形俱全,山珍海味时鲜小菜全都有,摆了满满一大桌。
徐太平冷笑。
这可不是什么家常便饭。
而是高标准的大席。
县令周玉成也没这样的牌面。
可曹新这个小小保正却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可不是简单的奢靡铺张。
先不说食材。
只说厨子。
后厨能在一个小时内搞定这么多道菜,说明绝对不止一个高水平的厨子,至少三个起步。
曹新一个保正,养这么多高水平厨子干什么?
何况,仆人们上菜也极娴熟,有点专业服务员的感觉。
所以,这庄园不只是曹新的家,恐怕还是天下帮成员在附近的聚集点。
而且是比较高端的聚集点。
要不,把这里当钓点,找机会把天下帮的人一网打尽?
徐太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却越琢磨,越觉得可行。
可行!
非常可行!
抓到一个香主就是大功一件。
如果是被朝廷通缉的香主,不但有功劳,还有天降气运奖励。
想到妙处。
忍不住上下打量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