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九一惊,忙转身飞跑出去。
谭二见谭九与这女子嘀咕了好一会,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还拉了手,更加猜不出她的身份,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道:“我只是一个乡下人,特意给谭千秋祝寿来了,怎么,不欢迎?”
谭二听他直呼老爷子大名,心下不快,道:“你若真是为老爷子祝寿来的,麻烦先把面具摘下来。”
那女子笑了笑,道:“你这是什么道理,祝寿就一定要摘面具吗?难道戴面具的人都不配给谭千秋祝寿?我看在座的人里也有几个戴着面具的,你何不让他们先把面具摘了,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谭二道:“那几位脸上有伤,不便摘下面具,况且都是与我谭家常来往的朋友,不用摘面具我们也认得。阁下是头一次来,理应先摘下面具,让我们大家认一认,也好安排后面的事。”
那女子道:“我是一个乡农的女儿,没钱没势的那种,你们要赶我出去是不是?”
谭二见她执意不肯摘下面具,又忌惮她身边那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谭千秋道:“既是来给谭某祝寿的,这就请入座吧,酒食单薄了些,还请两位多多担待。”
“不急。”那女子道,“在入席之前,我还想给你送份大礼,不知你肯不肯收?”
谭千秋道:“两位能来敝庄,谭某已是荣幸非常,哪敢再收什么大礼。两位不必客气,这就请入席吧。”
那女子冷笑道:“这份大礼,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说罢,举起纤细双臂,击掌三下。
掌声刚落,便见一人大步走来,这人同样戴着面具,而且手掌上倒托着一口大黄钟。
众人见此人托钟入场,面色都是一变,均想:“这人难道要给谭老爷子送钟?”
云天行心道:“果然让我猜中了,谭千秋八十大寿,你来给他送钟,这不是咒他死吗?不是仇家还能是什么?只是一个个戴着面具,不知是些什么人。”
那人托钟走上前,将大黄钟往空中一抛,跟着纵起一脚,“咚”的一声,大钟旋转着撞向谭千秋。
谭千秋面色如常,负手站立,纹丝未动。
谭二纵身跃出,挡到谭千秋身前,眼见大钟飞近,倏的一剑刺出,只听“叮”的一声,剑尖已刺在了大钟肩部。
大钟来势甚急,而且质地坚硬,这一剑虽然刺中,但根本刺不进去。
谭二背后是谭千秋,他不可能倒退,忙将内力灌入剑中,顺势收臂一引,将大钟余势化去,不过他的剑也被压弯了。
大钟在谭二的剑尖上飞速旋转,一连串刺耳的嗡鸣声在场内响起。
“落!”
谭二见忽然低喝一声,拿剑往下一引,“咚”的一声,大钟罩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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