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吃起来。秦固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鸽子:“北境来的,六年前齐大将军领军灭北肃,想来也是留了手艺在那。”说着掏出纸笔回信,老赵自觉避开。墨迹一干秦固便塞进小竹筒中结结实实绑在它腿上,待它吃饱喝足便扇了扇翅膀飞了出去。“赵叔,时辰差不多了我也该出发了,北境不比西南这次您就留在鄂陵帮我照看那些鸽子。”“将军嫌属下老了?”“还有更重要的事儿交给你,城西新开的小酒馆则阳来的,盯紧些。”老赵怔了一下:“属下明白!”
秦固起身整装大步离开,老兵自然不用他多说什么,他们之间存在着独有的默契:“上马!出发!”小酒馆这几日插不进军营探不到消息,忽然看见这么大的规模人马调动立即传信回则阳,可鸽子没飞多远便被什么猛禽袭击挂了彩飞了回来,无奈只能靠人传讯。还没出屋只见巡街的士兵敲着锣喊起来:“即日起封锁西北边城,所有大虞百姓做好西迁凉中城的准备,一切听令行事!不是大虞的百姓那就在牢房里委屈几个月,你们放心,我们殿下说了不杀百姓仗打完就放你们回去,得罪了!”
鄂陵城里的生面孔都给带去了牢房,好在只是限制了出入并没有像关押犯人一样,食宿也较为妥当,客商们见怪不怪打仗不就是这样吗。桓王的人和楚国的探子自然也关了进去,他们一个个无法传递消息坐立难安心急如焚,楚国探子害怕自己身份暴露,更怕虞军突袭边境,若是虞国西军北军配合起来简直不堪设想。桓王的人则是担心秦固拥兵自重万一再拉上宇文焕,实在难以对付。
两日后卯时秦固领兵进驻羌宁城,稍作休整,是夜袭击渡风,渡风守军仓皇迎战。秦固见状:“传令,不要攻的太急,让大鱼出洞。”渡风守将望着城下黑压压的虞军束手无策:“来人开东门!所有斥候出动,去沙源城向刘将军求援,他是大将军的儿子绝对不会抛下我们,快去!”
飞骑哨兵来报秦固:“将军,我们发现楚军派了二十几个斥候从城东跑了,要不要杀了他们?”秦固看了看:“留一个,得让刘复宁知道渡风城要破了。”飞骑出手迅速射杀楚军斥候见只剩下一个便收手了。队官又放两箭射中那人肩膀和小腿笑道:“做戏要做全套!”“是,校尉!”此时宇文焕已率兰山营越过库春、沙源直取源城,配合秦固攻占渡风切断楚军退路,对西北楚军形成合围之势。
这个身负重伤的斥候拼命赶到沙源城求见刘复宁:“将军,秦固趁夜率大军突袭我渡风城,渡风若破,除兰阿山外西北再无无险可守,求将军援手!”刘复宁何尝不知其中厉害:“来人前军所部两万五千人即刻出发救援渡风!带这位兄弟下去治伤。”斥候被架了出去,刘复宁一声叹息对前军将领道:“见机行事,若渡风无解不宜死战,固守兰阿山。”“末将遵命!”
刚送走前军,又有斥候闯了进来:“报将军!源城遇袭,好像是宇文焕的兰山营。”刘复宁大惊,宇文焕这个瘟神不知不觉杀到自己眼皮底下了:“他不是在和我父亲对质吗?糟了!不过也是机会,速报与大将军!鸽子,快马能能多快就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