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疼痛也只是一会的。
盛剀执刚是放下手,便是接收到了周楚暮的目光。
他是嘿嘿一笑,想着应该如何跟周楚暮解释。
半晌却也只是憋出来一句。
“女人嘛,总是喜欢寻根问底的。不如让这位小姐睡一个好觉。”
别说赵倩倩了,就是他家那口子,遇见了什么事情,都是拿出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是比那些刑部的人更能盘问。
哪里想到,周楚暮是没有责备他一句,而是露出来赞赏的目光。
“还是盛大人有先见之明。”
两个人的步伐加快了许多,是赶到了赵乾冶的住处。
这样的时间,本来应该是已经休息的时候。
结果,赵乾冶的小屋子门口,仍然是灯火通明的。
只见赵乾冶是赤裸着上身,不停地抡着手中的斧头。
他手上的斧头已经有些破损,砍动起来是格外的卖力。
汗水已经在他的胸膛上面流淌着,在月光之下,是被生活折磨得不堪一击的躯体,却仍然是坚强的在原地站立着,不肯倒下。
周楚暮背着赵倩倩走了一路,也是有些疲惫。
他刚是想要直起腰来,没有想到赵倩倩的发丝刮到了旁边的树叶。
仅仅是这样细微的声音,都是让赵乾冶机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周楚暮这边。
周楚暮和盛剀执两个人下意识地固定住身体。
没有声音,是让赵乾冶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起来。
他盯着周楚暮所在的方向,向前一个踏步,好像用出了全部的力气。
周楚暮丝毫不会意外地相信,地上一定会被印出来一个入土三分的脚印。
“是谁,在那里!”
赵乾冶发出警告的声音。
他是握紧了手上的斧头,若是有一分不对的地方,他都会选择挥舞出手上的斧头。
就在赵乾冶浑身的肌肉都因此而紧张起来的时候,一个人影十分悠闲地出现了他的面前。
周楚暮拍了拍袖子上落下的树叶。
刚刚他和盛剀执一同放下赵倩倩的时候,可是多有狼狈。
即使再怎么狼狈,都不能在赵乾冶的面前展露片刻。
因为,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赵乾冶说。
“你来到这里,做什么?”
赵乾冶皱起眉头。
他没有想到,自从周楚暮上次碰壁之后,还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周楚暮淡然地笑一笑,宛如今天晚上的清风与明月。
“怎么了,没事就不能过来看望一下赵大人吗?”
赵乾冶是把斧头扛在了身上,转身要离开时,没有感情地说了一句。
“恐怕我是要让丞相大人失望了,我这里没有上好的茶水能够招待丞相大人,还是请丞相大人回去吧。天色已晚,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周楚暮没有生气。
他知道,赵乾冶不过就是这样的性子。
他依旧站在那里,言语里面带了多少调笑的意味。
“哦?是吗?不过本相这里,应该有赵大人很感兴趣的东西。”
“不,不能说是个东西,只能说,是赵大人心心念念的,难以释怀的。”
赵乾冶的动作有多少的停顿。
他冷静地凝望周楚暮,最后还是嗤笑一声。
“呵,所以,你还是和杨德福他们一样,只是想要过来威胁我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