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锦听邵曦说已经有了针对韩增的计划,不免大吃一惊。
想不到这个景元国的使臣入城才不过三天,不但将他朝中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如今竟然已经连计划都制定出来了,不免对邵曦刮目相看。
这样的人幸好是做朋友,如果是做敌人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计划是针对韩增的吗?难道你已查明与你们景元朝中之人勾结的是韩增吗?有没有什么证据?”
邵曦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将这两日前往相国府与大将军府的经过一字不漏地向赵红锦讲了一遍。并且将自己所有的想法与计划都和盘托出,也将傅佐良交给自己的那封景元密信让赵红锦看了一遍。
赵红锦在听完邵曦所有的计划与想法之后,看着手中那封密信,不禁有些感慨。想不到一直在文武百官面前与自己水火不容的这个大将军才是真正忠于自己的,而那个表面看起来对自己忠心耿耿,凡事面面俱到的韩增才是隐藏最深的那只老鼠。
“想不到你入永川城不过两三日,竟已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用了十几年都没有查明的事,你竟在这两日之内便搞得一清二楚,还想出了应对之策,实在是让我感到惊讶!邵曦,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邵曦被赵红锦的这句话给问得愣住了,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反正经历了那么多年社会的毒打,他只学会了如何去揣摩人性,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怎样的人,为了生存他根本没时间去琢磨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个少年老成的小皇帝,邵曦很确定如果自己与他同龄的话,绝对做不到他这么好。也许所有的事情在自己的手里会搞得一团糟,而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却已经达到了自己这个三十七岁心理年龄所能达到的思维高度了。
与其说赵红锦对自己深感钦佩,倒不如说自己更加佩服赵红锦。
他才是真正的少年英杰,他的身上才具备着所有做皇帝应该有的素质与品质,而自己不过是个享受着穿越红利的中年人而已。
“小皇帝,你与大将军之间有着多年的误会,虽然我可以在中间为你二人传话,但我觉得要消除这么深的误会,还是需要你与大将军进行一次深入的面谈。只有当我们之间达成了完全的信任后,我们的这个计划才能顺利地进行下去。”
赵红锦闻言面露难色,他何尝不想像邵曦所说的,与大将军傅佐良来一次君臣之间开诚布公的面谈?可若是公开召见傅佐良进宫,免不得会被韩增的耳目察觉,这样一来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既然你的计划是我们一同演一出戏给韩增看,那么按照我当前与傅佐良的关系是不应该召他进宫的,如何才能与他面谈呢?”
“你当然不能召他进宫,唯一的办法便是你秘密出宫,进入大将军府与他面谈。”
赵红锦一听就懵了,自己出宫去见傅佐良?那岂不是比傅佐良进宫来见自己还难?
“邵曦,你可知这些年来韩增在我身边安插了不少的眼线?虽然我心中有数,却一直没有点明。这些人是不得不防的,我若是秘密出宫必定会被这些人发觉,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容易?看来还是要想办法让傅佐良进宫来才行。”
“其实办法不是没有,你既能秘密出宫,又能让那些韩增的眼线不至于发觉,只不过这个办法要看你这个做哥哥的有多大的说服力了!”
说着,邵曦将眼光瞟向了不远处正在对着满地垃圾犯愁的赵红绵身上。
赵红锦瞬间秒懂了邵曦的意图,同样也看向了赵红绵。
正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用脚踢踢这儿,用手摸摸那儿,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收拾这些破烂的赵红绵敏锐地察觉到了二人看向她的目光。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哥哥与那个讨厌鬼都是一脸笑嘻嘻地望着自己。
“你们两个干什么?干嘛都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是我脸上和身上哪里脏了吗?还是哪里不对了?”
赵红锦急忙一脸陪笑地说道:“没没没,哪里都没脏,只是今日看起我的妹妹来越发地漂亮了。”
邵曦一看这架势,也连忙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虽说你二人是孪生兄妹,可怎么看起来都是公主要更漂亮一些,真是奇怪!一模一样的相貌,为什么长在公主的脸上就看起来这么好看呢?真是让人百看不厌!”
赵红绵听着二人的恭维之辞,却是嘴巴一撇,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两个少来这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们两个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