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是我的决定。”
d先生大力甩了甩尾巴,拍打在桌子上,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在阁楼禁闭一天,自己过去吧。”d先生说完这句话,转头看向摩尔曼斯克,“作为突击小队的队长,你肩上扛的职责会很多……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一封信……”
可伊轻轻地关上会议室的大门。有些孤单的爬着一条有些腐朽的木制楼梯。
暴雨协会驻地的表层建筑是一座基本没什么人光临的拉特兰旧教堂,只有一楼还有些许人过来礼拜。
如果不是d先生把她从萨米边境,从那次惨绝人寰的屠杀中救下来……可伊甩了甩头把所有事情抛诸脑后。推开门,眼前是熟悉的阁楼。
……
“嘀嘀嘀”尖锐的报警声打破本草诊所的宁静,凯蕾打着哈欠推开工作室的房门,里面的希莉亚此刻也盯着报警的来源,一台她之前做的小玩意——“天灾检测仪”。
“凯蕾?你醒了?”
凯蕾望着窗外,浓重的云层间有些许泛白,她抬起手腕一看,现在才四点半。
“那个警报器……”
希莉亚仔细地调试了一下警报器,这才安稳的坐回椅子上。
“阈值调的有些低,但是确实有源石浓度的波动,可能是水循环的影响。”
“大雪把其他地方的源石带过来了?”
“嗯,只不过浓度可以暂时忽略不计,这个设备还是得好好调整一下……”
“我要准备器材了,本草等会有约诊。”
“好,你先去忙吧。”
“希莉亚,注意休息。”关门的凯蕾补充一句,“这是身为医生的建议!”
……
格拉尼绝望的调试着办事处顶楼的天线参数,依旧是没有信号,照理来说,罗德岛舰就在边境附近,但好像受到了什么干扰一样,信号质量变得奇差无比,整个频段只有一片雪花噪音。
格拉尼有些手足无措,办事处人去楼空,这段时间刚好赶上换岗,下一班驻守科马鲁多的罗德岛干员仍迟迟未到。
她翻找了一遍整个办事处,找到一份调查报告,她这才数清楚到底有多少名罗德岛——或者是前罗德岛干员在科马鲁多活动。
白金,安比尔,还有……格拉尼张大嘴巴,现在还在科马鲁多活动的前罗德岛干员还真不少,但是现罗德岛干员,目前仍只有她。
任重而道远啊……她看了看杳无音讯的频段,一种脱力感瞬间升起,似乎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了。格拉尼背靠着嗡嗡作响的机房,缓缓地坐下。机房给她带来一丝稍纵即逝的温暖,一成不变的蜂鸣声像是摇篮曲,将她推向梦境。
……
马库斯用衣襟抹干头上的细汗,尽管天气寒冷,但是来回搬运路障的体力活还是让他浑身发烫。
一旁的普伦盖正指挥着工作,不时给他们搭把手,在搬完这堆路障之后,还亲自为每位现场的警员发了一杯热巧克力。
“军方还有多久来这里啊。”一位警员问普伦盖。
“明天就会到。”普伦盖眯了眯眼,看着雪后天晴的天空,阳光折射满街的白雪,扫雪车正马不停蹄地工作着,很快便扫开一条干净的大道。
“明天还会下雪吗?”
“你看云,这么乱,肯定还是会的。”
“突然变冷,搞得我伤口都有点发痒……”
听着一旁干活的警员发着牢骚,马库斯吸了吸鼻子,调整好最后一个路障的位置,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到普伦盖身旁。
“你我这次要参加负责安保工作,这次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闪失了吧?”普伦盖问道。
“我看还是小心一点好,那人还没找到,而且……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马库斯感受着鼻尖上的雪花,一阵战栗传遍全身。
“一切都以小心为上。”普伦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