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不想理他们。”希克曼边走边说道。
“没看出来……”卡洛儿耸耸肩:“你们看起来还挺熟络的。”
“而我甚至不认识他。”希克曼耸耸肩说道:”相信我,你不会希望猎人或者苏格兰场的人念出你的全名的。”
“我……”卡洛儿刚准备开口反驳,就突然想起刚刚自己的全名出现的时候,似乎是和自己的死讯有关。
该死……
她嘟着嘴跟在希克曼后面,看着她不出声了,知道自己噎住她后的希克曼轻轻勾起嘴角,自己终于能享受几分钟的安静了。
在希克曼享受平静的时候,福尔摩斯也没闲着,这位大侦探此时正站在苏格兰场的办公室里,面对着十几名警探和一名督察。
“福尔摩斯先生,您的意思是……这是起意外事故?”一名督察表情古怪的看着他。
要知道,平时就是这个家伙翻案或者是嘀咕着什么谋杀……怎么今天,这么大的案子他倒是显得正常起来了?
不对,也不是正常,大家都觉得不正常的时候你嘀咕着正常,那不就是一种不正常?
“很明显,这确实是一起意外事故,雷斯垂德督察。”福尔摩斯放下自己的烟斗随口说道:“首先案子发生在下午,此时已经临近黄昏,是血疫最容易爆发的时候。”
“其次……西敏区刚刚有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要知道,那些野兽最容易被噪音以及人的气味吸引。”
“可是那里是西敏区啊!”一名警探忍不住反驳道。
“注意您的措辞,莫里亚蒂警探。”福尔摩斯用烟斗指了指眼前的年轻警探。
“那里是西敏区和河岸区的交界地带,血疫野兽出没是正常的……”
“福尔摩斯先生,那些野兽的出现是一起的……这种偶然性太低了。”雷斯垂德忍不住说道。
福尔摩斯说着看向雷斯垂德督察:“督察先生,难不成您认为……有人能控制野兽吗?”
“总不可能是有人把感染了血疫的人送到那里吧?不会吧?”
福尔摩斯略显阴阳怪气的问题让雷斯垂德愣了一下,其他的督察也都突然默不作声起来。
福尔摩斯看着他们的表现嘴角勾起。
果然……希克曼说的没错,这些家伙都和那些新伦敦的贵族有交集……一旦和血疫的交易网络扯上关系,他们就投鼠忌器了。
不过……福尔摩斯还是准备继续刺激一下他们。
“该不会……雷斯垂德督察您认为……血疫是可以被人为传播的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开口打断了福尔摩斯的话。
“各位探长,请先出去,我要和福尔摩斯先生单独谈谈。”他开口说道,让那些有点困惑的探长们离开了。
伴随着大门被关上,雷斯垂德才长叹一口气,看着福尔摩斯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有的话是不能乱说的。”
“我知道。”福尔摩斯轻轻点头:“因此,有的案子也是不能乱查的。”
福尔摩斯当然知道自己那个拙劣的谎言骗不了所有人……但是,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掩护卡洛儿假死而已……要知道,那具尸体可经不起仔细调查,自己可不能让案子开展的过于深入,那么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呢?
让这起案子尽快结案。
那么结案的最好方式是什么呢?
当然是让案子的凶手变成案子本身惹不起的人。
那苏格兰场惹不起谁呢?
福尔摩斯已经从希克曼口中知道了。
那么锅让谁背已经很明显了,福尔摩斯虽然不认为那个组织的背后只是些大腹便便的贵族,但是如果他们背锅,他还是很心安理得的。
看着带着笑意的福尔摩斯,雷斯垂德轻轻点头:“我明白了,这起案子会尽快结案的。”很明显,他明白了这起案子调查起来可能会关系到那些新伦敦的大贵族。
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和希克曼一样,杀了一个大贵族还没有什么事情的……苏格兰场的督察在某些大贵族眼里也不过是叫的大声点的蚂蚱。
他还要自己头上的帽子……
说罢他握着福尔摩斯的手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看着自己眼前恍然大悟的雷斯垂德福尔摩斯轻轻点头,然后迈着步子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看着脚下擦的明亮的大理石地砖,福尔摩斯轻轻一笑然后小声说道:“肮脏啊……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