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一句蓝道行，突然空一个闪电，李春芳望了望上那巨大的电火蛇，吓了一跳，赶紧招呼路边停着的马车。直接五倍价才租了一辆回府了。
在半路，瓢泼的大雨仿佛终于将一滴灵感好不容易灌进李春芳脑子似的。李春芳才明白过来。要是成祖不靖难，就轮不到现在嘉靖得上垂青，赐下上清紫府仙雷以加强国运了。
根据结论倒推原因，那必然是嘉靖是命所归，所以成祖才是命所归啊。要不然，华夏几千年来，别人怎么没办法降服上清紫府仙雷呢？
这么一推论仿佛又活了过来。
只是有些别扭，因为子孙是命所归所以祖宗才是命所归。这话怎么听起来都不对劲。
子孙都还没出生，怎么在祖宗辈知道是不是命所归。既然是命凭什么让人知道呢？大家都知道的命，那还是被意支配的命吗？那只是人力主宰下的既成事实罢了。
而且命在未来的解释也有个好处，就是任何人包括儒生百官，甚至皇帝都不能操纵命，以命压人。
嘉靖现在以上清紫府仙雷与恢复永乐盛世两大供给证明了自己的命，那么至少近几代人里面，命应该还离朱明不远。再远些，就得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了。
不信嘉靖的后世子孙就如此不孝以至于折腾不出点花样来。就算折腾不出来，这不还有嘉靖这个祖宗余荫嘛。、
而且按照五行生克转换理论。大明开国是火，如今嘉靖得上清紫府仙雷是水，大明已然是水火相济，自在协调。将来的下五行转换，自然也是在嘉靖子嗣中轮转。反正肉烂在锅里，当祖宗的何必在意呢。况且也只有相信子孙，子孙才会努力去挣这一丝命啊。
退一万步就算将来神器更易，那时祖宗的命本来就是要靠下一个朝代来定性的。有没有命，干得好不好都是后朝的一句话。在意也没有办法的。这里跟命在自身逐代递减传之后世相比并不差。因为两者命都要看后世朝代脸色的。但命在后世，这个法，至少不能么得罪后人。后朝修史也不至于被黑得去上老母猪。
当然更关键的是命在后世给王朝开启多次中兴提供了理论的可能，这一点的优势是无可比拟的。
到家时，刚好把所有的思路理顺，而空也恰好放晴。
不知不觉间，李春芳也潜移默化地放弃了儒学传统的封闭、存量世界观，只是其自身还尚未察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