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是苗南平的正妻。
卷拱门口并无人答应。
在圆拱门的左右,两边有两棵光秃秃的树,毕竟现在是三月底,圆拱门周围的两排树木上,有的只是长了几株嫩芽,但是总体看上去还是光秃秃的。
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了一阵风,刮得两边光秃秃的树枝,一阵地乱颤。
苗南平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又看了一眼圆拱门,捂着肚子又向前迈了一步,但是这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察觉到远古门口一抹白色的人影,从左边飘到了右边。
这一幕下的苗南平,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苗南平大喝一声:“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不知道这里是苗府吗?”
圆拱门外,静悄悄地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樱
苗南平想要跑到远古门那边瞧一瞧,这倒不是他胆子大,而是因为太过于恐惧和好奇,所以才想过去看看的。
只不过他实在是腹痛难忍。
他最后看了一眼圆拱门,径直朝着茅房的方向跑去。
他这一路都是低着头的,在他前往茅房的这条路上,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腹中似乎变了个样,他这一路上能够听到路两边发生的许多怪异的声响,但是他不敢抬头去看。
有了圆拱门那一道,不知道是看花了眼还是真实存在的白色人影,这让苗南平想要赶紧上完厕所去找家丁相助。
苗南平蹲着茅房当中,一泻千里。
解决完腹中问题的苗南平站起身来,他先是回到了书房,他原本是想着先将书房当中的奏折等东西收拾好,毕竟这些都是明要呈给皇帝的。
苗南平想起了房檐上的两条大蟒蛇,所以他在回到书房的时候,先向房檐上看了一眼两条大蟒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苗南平推开书房的大门,书房和他离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他喝过的那碗浓茶。
在书桌的右边放着一个茶杯。
茶杯的茶水七分满。
是苗南平之前喝过的浓茶。
他瞟了一眼那碗浓茶,随手接过他刚刚写好的奏折,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错别字的或者漏写的语句之后,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的目光望向了右边,那倒着七分满的茶杯。
他刚刚已经将茶杯当中的水一饮而尽,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茶杯的茶水是满的?
难道是有家丁重新给他添上了茶水?
苗南平平端起茶杯,他没有喝茶,而是观察了一下茶杯。
他记得刚刚喝茶的时候,有一缕茶水顺着茶杯边缘流了下去,留下了一道茶渍。
但是当他端着茶杯观看的时候,却发现整个茶杯干干净净的,就像是他刚刚喝的一样。
面前的茶杯是苗南平最喜欢的茶杯,整个府中也就这么一个,所以不存在被人更换的可能,难不成他的茶杯是被人给洗了?
只不过他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家丁下人,谁会把他的茶杯给洗了?
而且他的书房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入,即使是要进入房间打扫卫生的管家,那也得要等到他这个做家主的点头允许之后,才能够进入。
但是现在……
现在……
苗南平正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腹中在此一阵疼痛难忍。
他推开大门,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瞟向了上方的房檐,那里有两条正在蠕动的大猛蛇,这两条大蟒蛇蠕动的姿态都与刚刚见过的一致,就连舞动的频率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苗南平只感觉到后背一阵的冒凉气。
苗南平再次感觉到腹中一阵的翻江倒海,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喷射而出,这种想要喷射的感觉,比刚刚来得更加汹涌热烈。
苗南平弓着腰,捂着肚子,大踏步地朝着茅房的方向跑去。
结果在路过圆拱门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圆拱门前,只不过在苗南平的目光侨向那道白色人影的时候,白色人影却窜到圆拱门的左边没了声响。
苗南平心中好奇,但是更多的却是心中没来由的恐惧。
他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压制着腹中喷射而出的冲动。
他一咬牙,朝着圆拱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苗南平为了给自己壮胆,伸手就从旁边的树上掰下来了一节树枝当武器。
苗南平手中拿着树枝,一步步地走向圆拱门。
苗南平紧张的双手握着树枝,在他踏出圆拱门的那一瞬间,朝着白色人影着刚移动过的左边门的挥动起了手中的树枝。
那里没人?
苗南平以为刚刚看花了眼。
就在他一转身……
一道白色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是一道看不清是男是女的白色人影。
白色人影蹲在圆拱门的右边角落,蹲在地上的白色身影背对着苗南平,他的头发向前披散,露出了那被白色衣衫包裹的后背。
这似乎是个女子?
苗南平在看见这白色人影的第一瞬间,就把她当做了女子。
苗南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为“它”是个女子,反正在看见这白色人影的第一瞬间,他觉得把“它”的身份安排成女子更容易让他接受。
苗南平手中拿着树枝,他是惊恐的。
毕竟在他的背后忽然多出了一个背对着他的白色身影,尤其在这乌漆墨黑的地方,突然出现这么一道白色身影……
“你是什么人?”
苗南平举着树枝,对着那白色的身影大喝一声。
白衣人影并没有回应,仍然蹲在那里,只不过他在听到苗南平声音的时候,似乎身躯抖了一下。
“你到底是谁?”
苗南平再次大呵出声。
那白衣身影的身躯再次颤抖一下,但是他仍然是背对着苗南平的。
“你再不话,休怪我下手无情!”
苗南平一边着,一边挥动着手中的树枝为自己壮胆。
那白色的人影站了起来。
只不过这白色的人影确实脑袋先站起来的,白色人影的脑袋从身上一点点地分离,苗南平可以看见白色人影那被拉成木棍状的脖颈。
等到苗南平回过神来,那一米长如同木棍脖子上顶着的脑袋,忽然转动了一下。
苗南平看见了一张被头发覆盖着的脸。
长长的秀发至少有半米长,长长的秀发后,向前遮住了此饶脸,准确地,无论此饶脑袋往哪方向转动,苗南平所能看见的只有被头发覆盖着的脸。
“啊……”
苗南平真的害怕了。
他吓得挥动着手中的木棍,直接把面前白色人影的脑袋给敲掉了。
那拇指粗细的木棍与白色人影脑袋接触的那一瞬间,脑袋就直接被砸飞了下来。
那被头发覆盖着的脑袋在地上滚了滚,滚了滚,滚了滚……
居然没停?
脑袋一直在滚动,毫无节奏地滚动。
“啊……”
苗南平惊呼出声,与此同时,他的肚子里面再次发出了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苗南平一边捂着肚子,一边东躲西逃地,他还是先窜进了茅房。
也就是在苗南平跑入茅房,脱下裤子一泻千里的那一瞬间,苗南平只感觉茅房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等苗南平低头的时候,借助茅房门口挂着那一闪一烁的灯笼所照映出来的光芒,他看见了一缕白烟。
砰……
轰……
咣……
也就是在苗南平看见那一缕白烟的那一瞬间,茅房爆炸了……
苗南平跑出了茅房。
满山黄澄澄地出了茅房。
苗南平跑出了茅房,朝着仆人所在的卧房跑了过去。
他推开仆人卧房的大门。
他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十个仆人。
“你们赶紧起来!”
苗南平满身黄澄澄地大吼出声。
没人理会他。
苗南平这才注意到,他家的十个仆人虽然都躺在床上,每个饶身上也都盖着被子,但是每个人身上盖着的被子……从脚一直盖到了头顶。
他们的脑袋居然也被盖在了被子下面。
苗南平只能看见被盖在被子下面家丁的人形轮廓。
如果把这些被子换成白单子……
苗南平大喊一声,他终于绷不住了。
他朝着府外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顶着一身黄澄澄的痕迹,朝着府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