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姐姐雷佳玉也出来加了一把火,她用畲语道:“阿仁,爷问你那五把竹椅子和竹桌子做好没?”
“没有!”少年倔脾气上来,就想龇牙咧嘴,可惜被姐姐血脉镇压了。
“干什么!”雷佳玉上去就往他屁股上一脚,骂道:“一堆没什么用的竹子废料堆在这里干什么?你要是不把竹椅和竹凳做出来,你这点破玩意也别玩了。”
雷佳仁委屈的不行,可又不敢顶嘴。
雷佳玉继续骂:“一天到晚嘴上叫着要干大事,你能干什么大事?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就知道胡闹,瞎折腾!”
听了这话,雷佳仁突然回头看陈严。
他们姐弟是用畲语交流的,陈严听不懂,但见雷佳仁看向自己,他隐约觉得他们聊天的内容跟自己有关系。于是,他看向一旁的钟周全,结果发现这个当母舅的正兴致勃勃地看热闹,一下都没往自己这里看。陈严又觉得有点奇怪,最后只能归咎于自己多想了。
等姐弟俩吵得差不多了,当舅舅的钟周全才上去劝。
雷佳仁很快就不闹了,而是把舅舅拉到一边去,跟他小声说着什么。
雷佳玉正准备回去,陈严叫住了她:“阿玉。”
“嗯?”雷佳玉回头。
陈严问:“你爷在寮吗?”
“不然呢?”雷佳玉感觉陈严问了一句废话:“我爷又走不了路,不在寮还能在哪?”
陈严一噎。
雷佳玉问:“新支书找我爷有事?”
“嗯。”陈严点头。
雷佳玉道:“那我去叫我爷。”
“好。”陈严答应,而后看钟周全,他想等下让钟周全跟他一块进去,这样他心里压力能小很多。不然在雷阿公面前,他始终张不开自己的嘴。
不等陈严张嘴,钟周全却突然喊了一声:“什么!”
“别叫别叫!”雷佳仁赶紧拉舅舅。
陈严面露疑惑。
雷佳仁对陈严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赶紧把舅舅拉过来。
钟周全还深深震撼在刚刚得到的消息里面,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陈严。
陈严也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他也抬头看去,跟对方的目光撞上。
钟周全赶紧撤回目光。
陈严更觉奇怪,怎么今天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