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信仰广泛分布在费伦各处,在村庄这个苦难不断的土地,身为他的信徒也不稀少,少年信仰这位神祗,郑礼并不感到奇怪。
“唉……”
郑礼无言。自己的父亲当着自己的面被地精杀死,生活多年,充满回忆的家乡在烈火焚烧化为白地,这是何等的人间惨剧。
良久,郑礼不知道如何回答,紧紧抿住嘴唇,只能以沉默作答。他的脑海里怒火在不断的燃烧,在堆积。
“吼!”
远处传来彪的咆哮,这一声打破了长久保持的沉默环境,郑礼扭头看了它一眼。
原来是彪已经将绝大部分逃跑的地精杀死,只留下一只地精像是玩弄老鼠的猫一般,正在追逐着玩耍。
看着抽泣的少年,郑礼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彪,别玩了,把这只地精带回来,别弄死了。”
彪听话赶了回来,抖动虎躯甩飞沾染血液的皮毛,口中叼着还在拼命挣扎的地精。
“踩碎它的双腿!彪。”
不知为何,这时候郑礼的内心突兀平静了下来。
伴随刺耳的尖叫,6000磅重的凶暴虎将地精双腿碾碎。
看着地精在地上像只蛆虫滚动着,郑礼脸色愈发平静,转头望向少年充斥的悲哀伤的脸庞。
“拿起你手中的匕首,下来杀了它!想想你的父亲,想想村庄里你的朋友,他们都死在这些杂种手里。”
“即使是10个世纪前的仇恨,都会拥有正义的法理支持报复回去,更何况近在眼前的仇恨?”
“以血还血!杀了它,然后存活下去,成长起来,为今天的仇恨磨练自己,然后记住这一天。”
“用你的余生牢牢的记住,去寻找机会将你的敌人全部杀死!”
郑礼朗声喊到,手从地上捞起满脸恐惧,一直在叫喊“吥哩-呀的地精。
随后,颇为嫌弃的捏住地精肮脏手臂,丢在树下。
少年听到郑礼的喊话,像是下定了决心,重重的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咬着牙说道:“是的阁下,我会好好活下去,然后寻找机会杀光这些杂种,为我的父亲报仇!”
少年说完,从树上跳下来向着地精走去。
他略低着头,死死的盯着在地上挣扎的地精,不发一言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指骨发白。
挣扎的地精看着走来的少年,拥有一定智慧,能听得懂简单通用语的它自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于是,它双手并用挣扎的远离走来的少年,眼看着少年大步走来,离它越来越近。
这只地精恐惧的用一只手爬行,另一只手则抓起一团地上的腐臭泥土,砸向少年。
泥土砸来,少年并不躲闪只是闭上眼睛,任凭泥土砸在脸上。
他一步一步,走到地精的身前,在地精恐惧的眼神里,高举手中的匕首用尽全力刺向身下地精的胸膛。
一刀,一刀,又一刀。
不知重复多少次刺穿,拔出。
渐渐地,身下的地精不再挣扎,它死了,丑陋的脸上还凝固临死前的恐惧和痛苦,整个地精的身体就像块破布玩偶,伤口密布全身。
郑礼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看着少年发泄,等他情绪稍微平静一些后,从死去地精身上扯出一块较为干净的布条,递给少年。
“干的很不错,好好休息一会,顺便擦掉你身上沾的血,待会我会领着你前往三猪镇送你去找你的姑姑。”
“不!”
少年抬起头,丢开手中的匕首,跪在郑礼的身前。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充斥着仇恨的双眼:“尊敬的阁下,我想成为您的仆从为您工作,我不需要酬劳,也不需要您的承诺。”
“我只需要每天应该的食物和一把普通的武器,并允许我能在合适的时候向这些杂种复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