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请编洪武大典,老朱乐崩了正文卷第80章:这天下,当立风骨!“太子殿下,秦王殿下,晋王殿下,燕王殿下,侯爷。”
“御史台,御史中丞刘基求见。”
便是在这一众兄弟聊天之时,童章舜快步踏入大堂,便是看向上手的萧寒与朱标,还有秦王朱樉三兄弟,微微躬身道。
“嗯?”
“这寒冬腊月天,他来你府上干什么?”
朱标看向外面的大雪纷飞,眉头轻皱道。
刘伯温到访肃宁侯府,这怎么听起来,这么的不真实?
什么时候,刘伯温跟萧寒都走得这么近了?
“别想。”
“我跟刘夫子一点交情都没有。”
“按道理而言,他不应该来找我。”
萧寒也是微微皱眉道。
除了当年打仗之时,他与刘伯温一同在朱元璋麾下效力,一起商讨破敌之策,再者,就没有任何交情。
相反,李善长与萧寒之间,关系向来深厚,感情也要好得多,所以,大多时,萧寒都是与李善长在一起,反倒是与刘伯温不怎么聊,但今日,的确超出了萧寒所想。
“想那么多干嘛,让刘夫子进来?”
“不就知道了。”
朱棡倒是摆了摆手道。
正所谓,来者皆是客,既然刘伯温来了,又是拜访萧寒,礼数怎么都得做周全,要不然,容易传出去些许是非。
“请吧。”
萧寒轻轻点了点头,便是看向童章舜,又是摆了摆手道:“吩咐一声,奉茶。”
“遵命。”
童章舜躬身退出。
“会不会是为了那件事?”
朱标又是抬起眼眸,看向萧寒问道:“中书省与御史台?”
“想来差不多。”
萧寒微微点头,又是转头看向朱标问道:“今日早朝,可有什么异动?”
“早朝依旧如常,除了宣读出兵的圣旨,几乎无一人弹劾,看来是因为杨宪的事,吓破了胆子。”
朱标思索了一下,便是摇头道:“而中书省与御史台,还需数日才能定罪,所以,并未拿出来说道。”
确实。
一日之时,能定什么罪?
严查不是随便查,岂能含糊其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这其中的严重性,李善长与刘伯温都明白。
“那我们用不用回避一下?”
朱棡又是抬起眼眸,看向萧寒问道:“毕竟,刘夫子又不是专门拜访大哥,我们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嗯。”
“我觉得,我们也该回避一下。”
朱标想了一下,也是看向萧寒道。
“那便回避一下。”
萧寒没有拒绝,便是直接开口笑道:“也不用太过于刻意,毕竟,你们几位的出行马车,谁都认得出来。”
朱标的太子驾辇,几乎能堪比朱元璋的天子龙辇,再加上秦王朱樉、晋王朱棡三兄弟,也是最高规格的亲王,那他们的驾辇,自然是尊贵异常。
而且,这些驾辇都在肃宁侯府的门口,那就算是头猪,都能想得明白,更何况,刘伯温这等惊世大才。
“偏堂吧。”
“想来,刘夫子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做什么。”
朱标轻轻敲击桌面,随即,便是率先起身,踏入了偏堂之中。
等朱标四兄弟走进偏堂,刘伯温也是紧随其后的踏进大堂之中,随即,看向萧寒,微微一礼笑道:“刘基见过肃宁侯,冒昧来访,还请肃宁侯勿怪。”
“刘伯,这里不是朝堂,那您便是长辈,还请上座。”
萧寒直接起身,看向刘伯温同样一礼,便是摆手请道。
温文尔雅,待人谦逊有礼,甚至,看起来与刘伯温之间的关系,还真挺深厚。
屏风后面的朱标几兄弟,皆是微微撇嘴,还真是小狐狸与老狐狸,看来,这朝廷之道,不假于外,都是演技,看谁演得更真。
“侯爷,客气了。”
刘伯温落座以后,便是看向萧寒,又是微微摇头笑道:“老夫愧不敢当。”
“害,刘伯,这里是我肃宁侯府,又不是奉天殿,也不是太和殿,所以,刘伯大可称呼我为风雪。”
萧寒又是摆了摆手,随即,亲手接过侍女端上来的热茶,放置在刘伯温的面前,又是笑道:“更何况,同殿为臣,曾经又是一起在陛下麾下出谋划策,那刘伯何必拘泥于礼数。”
好活,当赏!
坐在偏堂的朱标,心中都是忍不住为萧寒喝了一声。
言语之间的魅力,便是如此这般。
这般话术,看似亲切温和,实则是在告诉刘伯温,你我虽同殿为臣,但关系不算近,就算是曾经一起为陛下出谋划策,但伱也得懂点事,而要是真想以长辈自居,那我萧寒可不答应。
“侯爷少年出世,一计出,天下谋定,这份能耐,伯温一直都是佩服不已,况且就像侯爷所言,我们同殿为臣,何来长幼尊卑。”
刘伯温自然也听懂了萧寒的弦外之音,便也是谦逊有礼道。
“害,刘伯,你啊。”
萧寒又是伸出指头,无奈的指了指刘伯温,这才笑道:“算了,都随你。”
这一刻,刘伯温仿佛觉得自己是个小辈,果然,面对萧寒,即便是谨慎再三,也极为容易着道,不过,刘伯温也不在意,就算在这件事上,满盘皆输,无非就是输了点名声,况且他今日,还是有求而来。
“不愧是小先生,言语之间的犀利,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坐在偏堂的朱樉,微微摇头道。
“嗯,确实,早就听闻兄长当年舌战群儒,一战成名,才有了当今大明之天下,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朱棡也是极其聪慧,但终究太过于年幼,只能从本质上去看待事物,还差一丝,但再过几年,这位的手段之狠辣,诸王莫不及也。
“不止如此,兄长能胜了这一场,实话实说,刘夫子不想争,若不然,未必能这般轻易取胜。”
反观朱标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们要明白,大小事情,要拎得清,口舌之争,始终是口舌之争,不足为道,而刘夫子向来看待名声。”
不愧是被萧寒调教过的朱标,看待事物之老辣,已经有了一些水准,只不过,姜之辣,为有老姜,朱标,还是差了一些火候,但能有现在的水准,已经不错了。
口舌之争,确实没有任何用处,争胜之心,也反倒是会害了自己,但萧寒可从来都不会无作用功。
刘伯温今日前来,无非就是有所求,那既然是有所求,言语之上的锋利,自然也包括其中,所以,这场见面礼,萧寒绝不能输。
要不然,这整场的节奏,都将被刘伯温把控,那到时候,胜负,可就真的是犹未可知。
那就今日,再给朱标上一课,争胜之机,往往讲究出其不意,果断强势,正所谓,天予我胜局,自当全力以赴,赶尽杀绝,势头绝不能弱。
那若是满盘皆输,天予败局,又当如何?
呵呵,那便扭转乾坤,掀起一股滔天骇浪,纵然身死,萧寒也要这天下,绝不安宁,再胜一局。
“对了,刘伯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萧寒又是抬起眼眸,看向刘伯温,依然温和道:“难不成,朝堂上又有什么大事?”
“侯爷早就不管诸事,安心著书,就算朝廷上有大事,老夫也不会来麻烦侯爷。”
刘伯温先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是看向萧寒,犹豫再三,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殊不知,这不过是求人办事之前的三分拿捏,况且,刘伯温与萧寒之间,关系本就不近,那更是要拿捏一些水准,以免被萧寒直接回绝。
“刘伯,有什么事,您便说,只要风雪能办,风雪就一定办,不过,若是国事,那就另当别论。”
萧寒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才看向犹豫的刘伯温,又是轻声笑道。
私事,国事,你要拎得清。
这便是萧寒话中的深意。
若是私事,能让刘伯温欠下一个人情,那自然不错,日后说不准,还能用得上,但若是公事,那便是国事,是天下事,那便免开尊口。
“倒也算不上私事,也算不上国事。”
刘伯温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即,又是看向萧寒继续说道:“只是想请侯爷帮个忙,若能成,老夫一定重谢侯爷。”
“刘伯,风雪从不收礼,这您知道,所以有什么事,您尽管开口,若是风雪能办,一定照办。”
萧寒的眼中,升起一抹异色,随即,放下手中的茶盏,又是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