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宫好奇的问道:“真的已经准备反攻汴京了吗?”
“不,新军打的并不是满清,而是吴国公。”孙然继续语出惊人:“满清和蒙元虽然时有摩擦,但终究还是似敌似友,始终没有撕破最后一层纸。
而一旦大宋反攻,那么蒙元就会立刻偷袭大宋的西北边境。
西夏、大理、吐蕃全都是墙头草。
到那时候,这泱泱大宋将会彻底化为乌有。
想要反攻,只有等。
攘外必先安内。
这最先要打的是吴国公!
弟弟,这是朝堂内最机密的事情,你可别到处乱说。”
“哈哈,我就是想说,也没人会相信我。”
临安府的规模并不小。
这里,在没有成为南宋的首都之前,就是江南最大的城市。
但自从这里成为了首都。
就变得格外的拥挤。
过那些狭小街口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把马车堵住。
从拂晓时候进了城,一直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终于到达了孙然的府邸。
这里并不是秦府。
而是她私人的府邸。
孙然和当今的吴皇后关系很好。
事实上,她完全不用挂着秦家的牌子出城,她有吴皇后给的令牌。
只要在大宋之内就没有任何人能拦她。
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败坏秦家的名声罢了。
面前的这座宅子,也是吴皇后赏赐她的。
但她平常的时候基本不住。
因为虽然她不想回秦府,可只要在临安府中就必须回去居住。
这也是她和父亲的约定。
不过,今天回来的并不是很凑巧。
因为,门口居然停了一辆马车。
同样是挂着秦家的印记。
“嗯?”
孙然眉头一皱。
是她的夫君,秦熺的马车。
秦熺是秦桧的养子,是他妻子兄长的私生子,在秦桧被满清所用的时候,收养成了自己的孩子。
孙然的描述之中,秦熺是一个看上去老实本分,但其实满肚子坏水的儒生。
“你们从后门进去,我就把他打发走。”
孙然跳下了马车,对着从门口迎来的家奴说了几句以后,便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宅院。
门口的仆人过来牵马,刚要把马车牵走。
却听到嘈杂的声音从宅院深处传了出来。
“贱人!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夜,你个贱人!”
“秦家人好大的威风,怎不见你对满清鞑子如此的威风?”
“贱人,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伱?”
“有种你就来杀!你这个废人!”
“我杀了你!”
“咣啷!”
一个醉醺醺的怒吼从正门传了出来。
马车一下子停在了原地,牵着马车的奴仆,赶紧跑了回去。
但刚跑到门口,就被几个秦家的仆役给拦住了。
秦家的仆役人高马大,一个个很显然有功夫在身,像是铁塔一样挡住了进府的大门。
邬宫和阿朱对视了一眼。
邬宫并不是很想管闲事,但孙然能够帮到阿朱去找平一指。
这忙不帮也得帮。
更何况,她也确实是一个苦命人。
邬宫摸了摸脸上的易容确定没什么破绽以后,拉动了缰绳。
调转马头,随后用力一脚踹在马屁股上。
“冲进去!”
拉车的大马自然而然还记得身后的这个杀神。
纵然前方有着台阶阻拦,却还是听话的扬起了蹄子。
加快速度,向着府院的正门冲了过去。
门口的仆役望到马车冲了过来。
下意识的向着两旁躲避,露出了身后空旷的庭院。
门口的庭院里。
孙然正在和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对峙。
男人的手上拿着一柄未出鞘的宝剑。
宝剑的来源是他身旁一个宛如铁塔一般的壮汉。
他正在努力的去拔,却不管怎么拔就是拔不出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秦桧的养子秦熺。
孙然脸上充满了不屑的笑容。
突然听到了身后马车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抬腿向左移了一步。
但,喝多的秦熺却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上的宝剑上。
眼看着就要丧命于马下。
站在他身边的壮汉,却突然上前一步,双掌陡然用力,架住了马车的横架,一步未退,只听着马车的横架发出了嘎吱嘎吱的碎裂声,最终在横架彻底破碎之前,成功压制住了奔腾的马车,把马车固定在了原地。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驾车的邬宫。
“企图袭杀宰相之子,形同谋反,下车,受死!”
孙然向前踏了一步,挡在了马车的面前:“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