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宫脸上戴着的面具宛若天成,除非用力的上手进行撕扯,要不然,是绝对找不出任何破绽的。
所以,邬宫丝毫不慌张。
住了店,邬宫并没有着急去运亨镖局上门拜访。
倒不是因为天色尚早,而是因为人多眼杂,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行百里者半九十,都已经小心谨慎的走到这里了,再谨慎一些也没什么。
阿朱仿佛对这镇江城很是熟悉。
邬宫稍微思索便明白了。
姑苏慕容氏在江南地区深耕了这么多年,作为大名鼎鼎的江南地头蛇,自然明白镇江府的重要之处,熟悉这里也很正常。
入了夜,两人出了旅店,来到了运河边的一处气派的府邸前。
这地方是阿朱带他来的,他拜托阿朱带他来找运亨镖局的在镇江的管事。却没想到,她把自己带到了这里。
“阿朱,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这地方静谧冷清,不像是运亨镖局的营地吧!”邬宫笑着看着阿朱的眼睛,仔细的感受她内心的情绪,妄图从中找到异样的情绪。
但非常可惜的是,他失败了!
阿朱没有对他抱以任何的恶念。
“你不是要找运亨镖局在镇江的大管事吗?
这个是他的宅院,这位大管事是运亨镖局在江南的十二大管事之一,位高权重。
但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过,前几日他迎娶了一房小妾,这是他为那个小妾置办的房产。”
“阿朱,你不是说,这位大管事已经年过五旬了吗?”
邬宫眼睛放着精光,嘴角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了坏笑。
阿朱自然也明白有所指,立刻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脚下用力一跃,邬宫只感觉眼前一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墙的另外一边。
阿朱却并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
手掌继续捏住了邬宫的衣领,脚下再度用力一跃,整個人就被带上了房檐之上。
登高看远。
偌大的宅院就只有几个房间里面有灯火的亮光。
“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这运亨镖局究竟有什么样的瓜葛。但这运亨镖局,这两年的名声是越来越差,传说他们还和南洋上的海盗有勾结。
而南洋海盗又和倭寇有勾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用罪大恶极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阿朱说到一半突然一停,伸出一根青葱玉指轻轻点在邬宫腰间,:“有人来了!”
邬宫也低头看去,院子外面确实走进来一男一女。
男的虽然保养的不错,但是眉宇之间还是能够看出老态,很显然已经是上了年纪。
女的,则是一副贵妇人的打扮,身上穿着绫罗长裙,身材娇小柔弱无骨,明显也就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甚至可能不到二十岁,长得也算是格外的可人精致,但是眉眼之间却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气质。
邬宫盯着这个女人看了几眼,总觉得这女人身上有着一种他十分熟悉的韵味。
他可以确定他不认识她,但那种相熟的感觉却又是格外的真切。
两人走进了最里边的房间。
阿朱拉着邬宫的后衣领子,也一起跟了上去。
江南的建筑,建得又高又陡。
瓦片也非常的薄,轻轻的摘下了一片瓦。
邬宫和阿朱透过屋顶的缝隙朝着里面打量。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两人有一些尴尬。
因为这两个人进入房间以后,居然相互拥抱着,滚到了床上......
阿朱脸色微红,轻轻的把瓦片放上。
回过头去,却看到人小鬼大的邬宫,脸上看得入神。
仿佛已经彻底的沉醉在了其中。
心头不由的闪出了一阵火气。
本想带邬宫离去,可动作稍微一大,不小心触碰到了瓦片,立刻就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她赶紧不敢再动了,见到下方没有人发现,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掌缓缓的抱上了自己的腰。
脸颊瞬间变得滚烫,伸手想要去阻拦,却已经迟了。
手掌已经突破了衣服的防御。
她赶忙看向邬宫,微微摇头,做着口型:“不要乱动!”
邬宫心中坏笑,脸上却装作没看见一样,
阿朱只能死死的咬住牙,默默的忍受着。
好在,这场好戏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让阿朱稍微松了一口气。
邬宫倒不是良心发现,只是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