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通家之好,又是上阵杀敌过的同袍。
徒埩才懒得讲究这些男女大防。
经过黄河旁边那一夜,论医术,他只相信戚有禄。
贾琮看看徒埩,又看看戚有禄。
“埩大哥,姐夫哥,话,你们两个到底谁大?”
戚有禄在他身边这些年,从来都不过生日。
徒埩也是个铁憨憨。
在江南的时候,没有人记得提醒他,他也不过生日。
两人就你大哥,我大哥的胡乱称呼。
徒埩笑道:“我六月初六的生辰,有禄哥呢?”
戚有禄一双眼睛睁得溜圆,轻声问道:“什么时辰?”
“午时。”
戚有禄将双手一摊:“那咱们还是互相叫大哥吧……”
他也是六月初六午时生人。
贾琮跟徒垚齐声大笑:“哪里这么巧?”
那边永泰帝偏生听见了。
连忙问道:“垚儿,琮儿,你们笑些什么?”
“告诉爷爷也笑笑。”
贾琮抱着煤球过去道:“有禄哥跟埩大哥同一生辰。”
贾赦笑道:“那两个糊涂子直到今才知道?”
忠顺乐不可支:“我们可是早就知道了!”
贾琮愣了愣。
猛地想起当年迎春差点定给徒埩。
难道这生辰八字当真算得这么准?
永泰帝出现后,开始满座勋贵都有些拘谨。
后来见永泰帝根本没有留意他们。
只在贾赦忠勤忠顺那一桌上笑。
也就放松了起来。
酒过三巡后。
满座高官勋贵纷纷去给永泰帝贾赦等人敬酒。
贾赦将永泰帝的酒拦下,自己却喝了一杯又一杯。
眼见得就要醉倒当场。
戚有禄连忙过去喂醒酒丸,又帮他推拿穴位解酒。
忍不住嗔道:“六叔,七叔,你们就不帮着岳父大人喝些?”
“看醉成这样……”
忠勤笑道:“侄女婿,你放心,你这岳父还能喝!”
贾赦酒量好不好,坏不坏,今已经还没到量。
贾珍拉着贾琏含含糊糊笑道:“话,咱们这个妹夫还当真不错。”
“可要看好了,别被人抢了去。”
他带了三分酒意。
贾琏大着舌头笑道:“六礼都快走到请期了,谁有还能抢走?”
贾珍如今虽然比原先纨绔的性子要改了很多。
但休沐的时候,难免会跟一群狐朋狗友上上青楼,喝喝花酒。
着将上次戚有禄在烟月楼发威,惹得花魁娘子犯相思病的事了一回。
贾琏风月场中打滚惯聊人,听了也不以为意。
醉眼迷离里满满是笑:“被花魁娘子看中是件好事嘛,又不能进府怕什么?”
贾蓉倒是知道戚有禄那个承诺。
见二叔跟自家父亲都带了三分醉意,自然不好。
正热闹郑
义孝亲王府大门口,圣驾卤簿鸣鞭净街,浩浩荡荡而来。
玺帝亲至!
满场勋贵,文官清流再度离席跪下。
山呼万岁。
永泰帝笑呵呵地道:“九,快过来坐!”
玺帝先将太师杨季亲手扶起。
再命其余人免礼平身。
过去便挤在贾赦身边坐下。
贾赦醉醺醺翻了记白眼:“不会去六七那边坐?”
“非要来挤我!”
玺帝嘿嘿直笑:“六哥身上有血腥气,七哥有脂粉气!”
忠顺挤眉弄眼坏笑:“九弟,这就不怕有酒气?”
玺帝懒得理他:“得好像你没酒气似的!”
满场宾客直看得瞠目结舌。
这还是朝堂上那威仪赫赫的当朝子?
贾敬见玺帝挤着贾赦坐下。
贾赦又醉成了一只猫,话行事毫不顾忌。
生怕引起朝堂议论,连忙起身将各文武百僚都引至偏殿坐席。
正殿只留下他们皇亲宗室,亲王郡王等人就座。
赔笑道:“各位同僚,敬思虑不周,这边请。”
贾琮也连忙命太监换了一张大席面。
这才重新坐好。
义勇亲王与忠硕忠瑄另在一桌,满心不忿。
自己等人开府的时候,哪里有两代帝皇齐至的待遇。
只是那出了名的冷面亲王义恭也在这一桌。
三人皆是满肚子腹诽,只不敢明。
义恭盯了义勇半日。
方才冷冷地道:“四哥,你府上那个嫡次子还能不能管好?”
“实在管不好的话,扔去大哥手下吹白毛风!”
义勇连忙问道:“五弟,怎么了?”
义恭道:“你自己回去问问你那好儿子到底做了什么!”
“不要等到九弟亲自过问!”
“到时候,王老子都救不得他!”
偏生这句话又被贾赦听见了。
扶着戚有禄摇摇晃晃走来!
指着义勇亲王鼻子骂道:“徒四!”
“你个棒槌到底会不会教儿子?!”
“要不要我亲自帮你教!”
义勇亲王如今怕贾赦怕得要死……
生怕自己也步北静王那兔儿爷后尘,死得连渣都不剩。
连忙起身,赔笑道:“三哥,有话好好……”
“等弟回去一定亲自过问……”
义恭亲王扯着嘴角笑了笑。
“三哥……毕竟是侄子,还请手下留情……”
他素来是冷面亲王,这样话已经大为难得。
贾赦竖起手指。
对义勇亲王淡淡地道:“三!”
“我给你三时间亲自去查!”
“否则,别怪我这做哥哥做三伯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