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没有搭理贾章氏,只是冷冷盯着贾东旭的遗照,眼眶一红,缓缓开口:
“东旭,你走了以后我是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可这个事情你也不能怨我,当初你走了没多久我生下槐花,一出月子上厂里接你的班,妈就让我去结扎。”
贾章氏一听秦淮茹竟然跟儿子这个,一张老脸顿时就扭曲起来,伸手指着秦淮茹,颤颤巍巍的:“你……你……”但是你了个半,也没有出下半句来。
秦淮茹完全不搭理她这副模样,继续看着贾东旭的遗像自顾自的:
“东旭,妈一直你再有灵,咱家过的什么日子想必你也能看得到。我一忙着上班,妈把棒梗教育成什么样子你也看得见,以后你们老贾家的根被人刨了,你也不要怪我。毕竟,我是想带着仨儿孩子好好过日子,可妈她不想好好过,我也没办法。”
三两句话完,秦淮茹完全不搭理面容扭曲嘴巴大张的贾章氏,转身拿了个搪瓷脸盆去厨房打热水,准备给三个孩子洗漱。
贾章氏呆呆的站在炕边,怀里抱着儿子的遗照,可真叫一个老泪纵横,她没想到一向自诩好拿捏的儿媳妇,今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跟自己话。
她的三板斧,工资,遗像,孩子,哪一样都拿捏不了这儿媳妇!
一转眼已经三月底了,许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下午跟孙科长请了半假骑着自行车去教育局找孔祈贤去了。
教育局在一个大四合院,门口守着一位老大爷,许强见状停下来掏出自己的证件表明来意。
老大爷接过他的证件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看了他两眼,这才点点头,将证件还给他让他进去。
许强收好证件直奔中院去,结果没走几步正好碰上从中院出来的孔祈贤,孔祈贤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四十来岁,穿着一身中山装,身上带着一股儒雅的气息。
“许强,你怎么来了?”孔祈贤有些意外,自从认识以来,许强这还是第一次来找他。
“嘿嘿,这不晚饭没着落吗,上你这儿蹭一顿。”许强笑着随口应了一句。
孔祈贤咧嘴一笑,跟身边那中年男人介绍道:“许强,轧钢厂物资科的。”“许强,这位是王先生,燕京大学研究文史的。”
“燕京大学研究文史的?”许强皱皱眉头,这位看着有点眼熟啊,不过他也没多问,赶忙笑着伸手跟对方握手:“王先生您好,叫我许就校”
“哈哈哈,许强同志你好。”王先生人看着挺随和,笑着跟许强握握手,就转身跟孔祈贤:“行了,祈贤,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咱们回见。”
“哎,王先生,您先忙。”孔祈贤难得客气。
王先生又跟许强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去,孔祈贤一直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了,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许强笑着问:“你子今儿怎么想起找我来了?”
许强笑笑:“本来也没找你,这不三月底了吗,安哥那个事儿有着落了,想着正好一块儿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