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满头黑线,他不得不承认颜忻的社交能力超群,简直可以用“社交恐怖分子”来形容,如果现在台上来上一曲,指不定会冲上去跳上一舞。
“想了解你,至少我想知道和我一个宿舍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货色。”颜忻低下声音。
“什么什么货色,我们是主人,那间宿舍是我和哈特的共有财产,你们才是侵略者,别得好像我们是接客的姐,你们是上门给钱的嫖子。”李泽声色俱厉。
“那换一种法。我想知道睡在我床下的男生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果是个偷的话,我倒不介意,毕竟我不相信你能从我这偷多少东西,但如果是个变态色狼,我就要随时随地提防着,我也怕哪醒来掀开杯子会有一个陌生男人趴在我身上,不定某一会发现自己的内衣内裤少了好多,全部被换成了蕾丝吊带。”颜忻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地,“这种事经常发生。”
李泽清了清嗓子,尴尬地:“你的过往事迹挺丰富的。”
“也不是很丰富,就是人太美,没办法。”捋了一把秀发,甚是自豪的颜忻骄傲地挺了挺胸口。
她的确有资本,至于那怎么想都不可能的玩笑话,真不真也不好去妄加揣测。
昨晚是李泽第一次见颜忻喝酒,酒量应该不会很差,但魔女很赖皮。她晶莹的皮肤因为喝酒而渐渐泛起红晕,最后整个人变成温暖的桃红色。整个人并没有酩酊大醉,可她笑得花枝招展,让人无法将视线挪开。
颜忻其实是个很警惕的人,就像一只猫。
猫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在巨大的空间里游荡、闻嗅,在一切都熟悉后才认定这里就是它的安全所。有时候是在床底下,有时候是在纸箱里,当然,有时候是主饶怀里。但你无法断言猫对安全的定义是什么样的,就像你无法解释猫对主饶理解是什么。
或许看性格,或许看年龄。
颜忻的确是那种社交人士,但总体看起来,在社交前她会像一个感应雷达一样,先排除危险。
毫无疑问颜忻觉得他们宿舍很安全,而昨晚宿舍里只有一个还醒着的人,就是李泽。
晴月也喝了酒,她的酒精分解能力很差,所以早早的睡去。玛丽也一样,按理来她的血统给予了她即便是剧毒氰化物也无能为力的能力,但似乎一个人只要培养出安全感来,就会暂时性地忽略周围的一牵
可一个猫一样的女孩觉得和他来一场肌肤之亲也没关系,他睡在床上里,猫一样的女孩侧躺在他的身边。她吐息如兰,嘴里飘着酒味。
李泽就是勒布唐昊的没贼心没贼胆的圣人。
他微微偏眼就能瞟到了女孩白色的身体,那根从肩膀滑落的吊带,睡衣蓬松得让整具娇躯若隐若现。可他想都没想移回目光继续发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自己居然那么君子。后来是因为颜忻加上四五只猫环绕着他感觉太热,才起身抱起颜忻蹑手蹑脚地将她放回上床。
“其实你可以对我做些什么,毕竟我都喝醉了,只要不是太出格,我都不会发现。”颜忻趴在书本上,歪头的轻笑仿佛现时还在昨晚。
“我觉得我还是个好汉。”李泽从口袋里抽出两根棒棒糖,递给颜忻一根,“大学上课吃东西,应该不会被骂。”
“我要跟你换那根荔枝味的。”
“我不喜欢橙子味。”
“晚了。”颜忻把李泽剥好的半透明棒棒糖抢进嘴里,“昨晚喝酒喝得难受,布洛那家伙,不愧是俄罗斯人,连吹四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还精精神神地跨着大步走回宿舍。”
“对于病毒的事情,你清楚多少?”李泽无奈地询问。
“也就一点点。”颜忻淡淡地,“混血种感染病毒后,会像艾滋病一样,让自身的血统丧失,而非混血种的生物感染,就像癌症一样。”
“癌症?难道不是g病毒之类的生化病毒?”
“可以把电影游戏中的东西拿来调侃,但用现实中真实存在的来解释,癌细胞不是更像吗?”颜忻微笑,“癌细胞,是一种变异的细胞,与正常细胞不同,有无限增殖、可转化和易转移三大特点。生物界有一种假设,癌细胞成功利用,是不是可以导致人体机能不老不死?而这与东西伯利亚和日本发生的事情不是很像吗?进化成半成品的龙种,成为一种特殊的‘守’,然后不会死去不会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