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和徐力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担心秦道友今非昔比,不敢不敬,看来秦道友还是没有变!”
修行界的潜规则,不管年龄如何差距,修为低的人都要称呼修为高的人作“前辈”,以示尊重。
就像秦耕耘前世,打工人都要称呼有钱人为“老板”一样。
不过秦耕耘本就出自底层,现在也一样只是普通散修,哪会有那种装逼习气?
秦耕耘微笑问道:“两位道友怎会来丹符楼?”
两人拉着秦耕耘走到一边,低声道:
“你听说镇阳宗天麓山惨败的事了吗?这几日镇阳宗正到处采买疗伤的丹药,坊主明日要与那位大丹师去镇阳城,想拿下这笔大买卖,据说价值好几千灵石呢!”
“坊主让我们来丹符楼打探一下,看看这边的行情。”
秦耕耘一时哑然。
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刚才我又把裴道玉的大买卖给搅黄了?
王平问道:“对了,秦道友,你来丹符楼做什么啊?”
“来买些炼丹的药材。”秦耕耘平静地转移话题:
“灵丹坊的诸位同僚可好?”
“好的很,我跟你说啊”
一番热聊,秦耕耘得知灵丹坊的诸位同僚都还不错,尤其是方超,她女儿在修士灵院的期考中进了前二十,大有希望进入镇阳宗外门。
那日方超满面春光,节俭的他破天荒地请了灵丹坊的同僚喝酒。
“方老这是苦尽甘来啊!”
秦耕耘也替方超高兴,底层修士想跨越阶级难如登天,若是他的女儿能成功,对其他散修也是一种激励。
“对了,还有那杨凤山,他被坊主赶出了灵丹坊,又被订婚女修退了婚,实是恶人有恶报了!”
王平哈哈一笑,颇为舒畅,徐力接着道:
“秦道友,我们还打听到了把杨凤山退婚的女修,就在胭脂阁当值,名叫陈佳,确实长得颇为出众,难怪要那么多彩礼。”
“那陈佳退婚之后拒绝退还杨凤山之前给的彩礼,杨凤山去胭脂阁大闹,还被打断了腿。”
秦耕耘心中微惊,果然是那个陈佳,他叹息一声:
“杨凤山自然是罪有应得,不过那女修既然已退婚,也该退还彩礼,如此颇不厚道。”
“说的是,唉,我等小修士,这辈子还是别想娶妻了。”
徐力摇头,王平哈哈笑道:“何须娶妻,我听说怡红楼新来的花魁美艳无双,点一晚只要十灵石,徐道友,今晚我们俩凑钱同一起上如何?”
“好啊!”
说起勾栏之地,两人都两眼放光,徐力对秦耕耘道:
“秦道友,不若今晚与我们一起去吧,你可是大修,那花魁必定对你青眼有加!”
秦耕耘连忙摆手:“我家中有娘子,实在不便去勾栏之地。”
一个如意花魁都闹出这么多事,哪还敢再去?
随后向王平和徐力告辞,快步走向窄雨巷。
方才听到镇阳城,秦耕耘不由地想起了莫小兰。
莫道友此时应该也在镇阳城吧?
等她回来,自己应该已经赚了更多灵石,可以给她多留一些灵髓,好助她突破。
待到我与她筑基之日,定要痛饮一场!
秦耕耘走远,在丹符楼对面一间茶楼中,一名中年男修目光冷厉,朝着坐在对面一个瘸腿的胖子问道:
“你确定,那秦耕耘已经练气四层了?”
“周前辈,千真万确,若不是他修为比我高,我早就弄死他了!”
瘸腿胖子一脸愤恨,正是杨凤山,而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修,则是周琨。
“周前辈,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您了,你答应我的,要帮我陈佳抓来”
周琨看了杨凤山一眼,他立刻不敢说话了。
周琨又看向秦耕耘远去的背影,眯起眼睛,脸上杀意腾起:
“练气四层在我面前也无还手之力,棘手的是他手里那张一剑符,所幸这次北荒之行有所收获,待我修养几日,便是他的死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