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县令与杨轩在里面谈了许久,转眼已经近午,揭山清不知道杨轩安排,歉意表示县衙粗茶淡饭,未知领主是否在此用餐。
杨轩想了想,问叶青红:“等会儿你还想去揭家老宅吃饭吗,人家那儿可是准备了山珍海味招待咱呢?”
叶青红全程没有插嘴,面无表情地听着两人对话,以至于揭山清以为叶青红只是杨轩的贴身护卫,这会儿一看杨轩竟还要求问她的意见,又不由暗自揣测其身份。
叶青红瞟他,目光含义是“你有啥就说拿我做什么由头”。
杨轩伸了个懒腰,问揭山清:“我要让我的仪仗摆驾县衙,你承受得住吗?”
揭山清面色几变,最后下定决心地道:“任凭领主大人差遣。”
杨轩招来王洪年,让他去联系车队那边,并叫他先让车队那边把随车携带的物资快马背过来。
他拍拍揭县令的肩膀,一语双关:“揭县令别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本领主可是自带干粮上门。”
现场无人听懂他的干粮梗,就像整个大周都不知道他要怎么折腾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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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您要和我一起去雷州主城吗?”
萎靡不振的揭元山在旁边的偏房和他的难兄难弟以及老夫子李汉儒呆在一起。
夫子回答:“你父亲本来是这么打算,不过如今,为师也不好说了。”
夫子看着他们抄写作业,他们没办法只能心不在焉地写字。
唐元立在歪歪扭扭写了一个一行字后,实在忍不住:“夫子,这里没我啥事吧,为啥我要和元山他们一起啊?揭县令教训儿子和外甥,为什么顺带我也……也那什么,鱼池遭殃?”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李汉儒听到错误的成语先是纠正,然后才看向唐元立。
“啊对对对,殃及池鱼。”唐元立做出无辜的样子。
李汉儒看着这位粗眉毛的孩子,像是透过他的样貌回忆起别的什么人一样,脸上都是追忆的神色。
“大概是因为,你们三个对雷州未来都有用吧。”
李汉儒口气似乎也不是很肯定。
“什么?!”唐元立很吃惊,不知道自己在大人眼里还是个人物。
冼承业没好气地道:“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夫子笑笑:“你顶多算个废太子。”
唐元立乐出声来:“夫子,你今天怎么嘴这么毒?”
揭元山拉唐元立,希望他别老这么口无遮拦,毕竟还是夫子。
李汉儒惆怅地道:“因为你们夫子我,好像要被踢出局了。”
冼承业与小伙伴面面相觑,不知道夫子的意思。
李汉儒长抚白须,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独领风骚几十年,杨氏后继有人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