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陈家旁的血罪台。”
那人回答问,就要不耐烦的摆脱吴金星。结果赫然发现吴金星的手劲太大挣脱不了。
吴金星接着好奇问道:“去哪里干什么?是有什么大事吗?”
“好像说是抓到了一个重要的罪犯,要斩首示众以示威。”
“谢谢。”吴金星眼底闪过一道光,放开这个人,那人立刻赶紧朝陈家的方向跑去。
吴金星回头跟胡槿湫和陈叔提议道:“要不我们也去血罪台看看呗,反正天贵会什么时候的可以去,但去给陈家捣……去看陈家示威的机会可不多啊。”
胡槿湫反感的蹙起眉头:“血罪台有什么好去的?不过是一群变态看别人受刑的地方。”
“就当带我去见见世面吧。那怎么说也是长安一霸的陈家,去瞧瞧也没什么坏处。”
“好吧。”胡槿湫最后点了一下头,“不过你在那边可要注意,千万不要将自己卷进去,否则你无罪也变成了有罪。顺带再认一下脸,哪些人是你不能惹的。”
于是,三人改变方向,转而向血罪台走去。
血罪台已经很久没启用过了,以往每次启用都是为了处决一些犯下滔天大罪的犯人以泄民愤。或是在乱世风云时成为落败者最后的归宿。
总的来说,凡是血罪台被启动,总是一场血雨腥风!
等三人抵达血罪台时,已是人山人海。
血罪台高铸在中央,暗紫色的主色像极了凝固的鲜血,仿佛还隐隐可见从最高处流下来涓涓鲜血的情景。
血罪台周围是一片向四周翘起的广场,在广场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清晰的将血罪台上的情景尽收眼底。
而人群,就黑压压的堆在这广场上。
“哇哦,”吴金星东张西望,好像真没见过世面一样,“这可真是壮观!”
胡槿湫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叮嘱道:“就在这看就好了,不要随便乱跑。你初来乍到长安,还不清楚这里哪些人是惹不起的。”
吴金星转过头:“比如?”
“比如那边,”胡槿湫指向广场一隅,“那边身穿七彩服饰的是谢家的人。”
吴金星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些穿七彩服饰的人就是在打听谢恒的下落,是想弄死我的人。]
“还有那边,“胡槿湫又指向另一个角落,“穿蓝色衣服的是林家的人。还有那里,金色衣服的是潘家的人。至于济世门和万兽门,这就不用我指给你看了吧?”
吴金星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这两门的服饰他还是很熟悉的。
吴金星又东张西望起来:”那周皇室的人呢?”
“皇室的人怎么会亲自过来?他们肯定是派出一些耳目,在暗处监视整个血罪台,再悄悄把情况传过去。”
“嗯,”吴金星恍然的点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掰起手指头数了数,“是不是还少了什么?天义阁和神机堂呢?”
胡槿湫惊讶:”刺客组织天义阁和楼兰古国的神机堂?这些在周天王朝内都是禁止存在的,哪怕是有,都不得不小心藏起来,更别说这里还是长安了。”
虽然吴金星这么说了,但胡槿湫还是觉得这里应该藏了天义阁和神机堂的人。一边是刺客,一边是机关大师,想潜入混进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自吴金星目前为止,人群中细碎而吵杂的声音就一直没停过,可突然间,一切戛然而止。
世间突然寂静。
胡槿湫拍了一下吴金星的肩膀,指向血罪台:“看到了吗?红衣就是陈家的标配。不过他们一般只有在需要亮明身份时才会穿,其他时候反而不会。”
“陈家……”吴金星眼底闪过一抹阴沉,”我们算是又见面了。”
几名陈家的人矗立在血罪台上,居高临下的俯瞰了众人一圈,然后为首的人轻咳两声。
这个人吴金星知道,就是陈家的陈汝长老。
“血罪台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过了,上次动用,还是在好几十年前,在英明神武的陛下的带领下,我们度过了一段平安的岁月。”
突然,他话锋一转:“可是,最近恰逢多事之秋,陛下日理万机,江湖上就有些贼人出现,试图给陛下添乱,动摇周天社稷!而其中甚者,相信各位也有所耳闻——锅王!”
吴金星:“???”
为什么?!
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兜了一圈又回到他身上来了?!
顿时下方窃窃私语声又起,如同即将沸腾的水,咕噜咕噜声不断。慌乱与不安的气氛开始逐渐蔓延。
陈汝的音量拔高以盖过杂音:“或许大家在此之前都是以笑话一样对待锅王的消息,因为他离我们很遥远。”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就在今日,我们无意间捉到一名锅王的同伙!因此,锅王说不定已经在长安城附近,甚至就在大家中间!”
这下,水彻底沸腾了!